《他们最幸福》里的多样人生让无数人在这个80后年轻人的笔下找到了恣意生长的理由与信念。无论我们当下驻扎在何种生活中,哪怕甘心迷茫,但当看到他们的自由肆意,也会获得笃定的力量,发自内心去相信:幸福的出口绝不单一,并触手可及。
城市里待久了,偶尔便有挣脱办公室和平凡生活的想法,出去走走成为许多人的一种奢念,旅行更是成为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的人生计划之一。走到一个地方,停下来歇歇,看看别处的众生相,想想自己,忽然发现生活像是摄影师突然卡住了镜头,不前不后地定在了那里,然后就留在了那里。
西藏便是这样一个地方,成为了无数人人生卡带的目的地,于自己而言,1000多个日子的停歇是“心若安处是故乡”的最好佐证。对那些与西藏、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朋友而言,西藏很重要,“西藏情结”让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关注西藏,想念这片土地。或许,是怀念在路上的感觉,以及洒脱无羁的自由状态。
云乡禅师说,修行者的内心都是孤独的,但是他们感觉不到孤独带来的负面情结,反而是一直在“享受孤独”。我想,大抵对于旅行者来说,旅行者的内心也是孤独的,这种孤独来自外界的过分喧扰,亦来自自我不安分的内心和灵魂。这种孤独由内而外,由表及里。一个能够忍受并且懂得享受孤独的人,一定不寂寞糊涂,也不迷茫。对于旅行者来说,岁月能够荒芜一座城,而理想和信念的种子却永远不会因为外界而泯灭。
而旅行的意义到底是一场自我救赎,还是一次彻底的自我放逐。是去远方寻找另一个精神寄托,安放心灵,还是让尘世的喧嚣杂乱一切归零重来。这个世界给于每个人的时间和空间有限,而无限的是漫漫岁月、滚滚红尘。安安静静,便是一生,纷纷扰扰,也是一生。
我想,年轻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些心思游动,在不断怂恿我们的内心朝着更加深远、辽阔的未知地跋涉前进。而此刻的我们,就如同信徒一般,为了朝圣一场日光,不顾风里雨里,昂着青春高傲的头颅,即使身体摔的血肉模糊,即使理想和信仰被无知者的言行打击的粉碎,我们依旧执着于远途,深信在丛林深处,云海深处,有山有人,有花有海。而旅行,就是带着这样一种朝圣者的姿态,虔诚的相信未知,会在怒放的流年,不断走来,缓缓盛开。
每次都会目标明确地去一个城市,反而是轻易地没有理由就离开了,于是旅行对我而言,是一个了断和抉择,也是一次新的开始,如脱茧的飞蛾,亦如瓦尔特·本雅明所说的:城市成为我手中的一本书,一个人离开自己熟悉的城市去过流亡的生活的时候,就好象自己手中心爱的书被扔进了运输箱里被运走一样。
一场旅行,结束就结束了,一个未知地,开始就开始了。有时候明明不需要理由的东西,我们或者他们,总会给一些理所当然的事情安上各种借口,聊以自慰,抑或聊以慰藉自我。朋友说她现在只在乎事情的结果,而不在乎经过。我反驳说,我相反,我会在乎经历,而不在意结果。就如同每一个人都会从这个世界消亡一样,你明明知道,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生命的远去便意味着你整个人的消亡,这是结果。所以,当结果和现实摆在我们面前的时候,如何选择一种最理想、最安心的死亡方法和态度时,该是我们开始思考的更深层次的问题。每个人都该有自我的救赎之道。面对一切死生和未知,是否在我们的灵魂深处也该有那么一片海,自我坚持、自我信仰、自我超渡,然后重来、重生。当你跨越你所认为的不可能,你也可以拥有生命中繁华盛开的美景。
不要现实生活的羁绊,即使是牵着线的风筝,也要倔强地寻找奔向自己的方向。不要想着有后路,用最朴实的心态上路,跌宕崎岖,只为独立成熟和生长。走开了,就有自己的路。
“生活在别处”,这句话在法国诗人兰波的笔下,是一句跃纸欲出的响亮口号,是19世纪一个法国天才诗人拿出一生的时间去为之努力争取的梦想。 “生活在别处”本身就是一个美丽的、充满生命活力的句子。对于一批批奔向西藏的人而言,他们追寻的,也许不仅仅是生活那么简单。《春光乍泄》里梁朝伟看到镜框上张震站在世界尽头时说,我终于明白他可以开开心心在外边走来走去的原因,因为他知道自己有处地方会让他回去。真正不羁的灵魂不会去计较这些。因为他们内心深处里有国王般的骄傲。
原标题:他们最幸福
(责编:范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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