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刍议西夏的藏传佛教传播

——从安西榆林窟说起
罗延焱   发布时间:2013-11-25 09:27:00   来源:《人民论坛》

  原标题:刍议西夏的藏传佛教传播

  安西榆林窟的佛教艺术遗迹

  安西地处河西走廊西端,西侧紧邻敦煌,是“丝绸之路”上的一个重要据点,也是中外进行政治、经济、文化交流的交通要道。春秋时期谓古瓜洲,大月氏人居之。西夏,瓜洲尝置转运司,属下等司。清置安西州。民国2年(1913年)改安西直隶州为安西县。①

  榆林窟亦名万佛峡,位于河西走廊西段南盆地—塌实盆地,距安西县城西南约70公里,距敦煌市公路里程约135公里。榆林窟所有的洞窟都修建在第四纪的砂砾岩中。②洞窟开凿在踏实河东西两岸,两崖相距100余米。西崖洞窟较少,计11窟。东崖共32窟,洞窟分上下两层。东崖下层洞窟多数有窟前建筑,上层洞窟在距地面约10米高处的崖壁上,大都凿有深约7米~8米的甬道,甬道尽头开凿窟室。

  根据前人考察结果,可以初步确认榆林窟现存唐、五代、宋、西夏、元、清等时代的石窟43个。③唐代政治稳定,经济繁荣,人民生活殷实。至中唐时期,由于安史之乱的影响,国力日趋衰弱。河西地区的肃州、瓜洲、沙洲相继为吐蕃所占;五代、宋初瓜沙曹氏统治时期,文化颇为兴盛,特别是佛教的发展,在西北地区具有重要的地位;西夏至蒙元统治时期,榆林窟兴盛一时,建造了一些洞窟。夏国国君均是佛教的崇信者,主张维修旧有寺院,兴建新寺院,在敦煌莫高窟、安西榆林窟和整个河西走廊,都留下了大量西夏时代的佛教艺术遗迹。而榆林窟在当时也被看作是西夏人的佛教圣地。蒙古人于1227年攻破沙洲,西夏灭亡,但佛教在元代同样受到统治阶级的重视。统治者重修榆林窟,并继承了西夏显密结合的艺术风格。到清代嘉庆年间,榆林窟曾有大规模的修缮工程,各窟的塑像多为清代新作。④

  西夏主体民族党项族有着悠久的历史,在他们存在的数百年间,创造了辉煌灿烂的文化。历经唐、五代、宋初的漫长岁月,党项逐渐由游牧民族向农耕民族转化,生产水平有了很大提高,文化事业也日渐繁盛。开国皇帝元昊称帝后,组织创造并大力推广西夏文字,对党项族影响深远。西夏文字的创制对民族语言的规范,文化事业的繁荣,教育事业的发展,印刷业的进步,尤其是宗教的传播都起到了极大的促进作用。

  西夏与吐蕃的历史联系,可以追溯至西夏王朝建立之前的公元7世纪初。党项羌由青藏高原向西北内地的迁徙就是吐蕃压迫的结果。至唐中叶,吐蕃占领了河西等数十州之地,党项羌也随之深入到西北内地。五代宋初,一部分吐蕃成为中原王朝的属民,另一部分则建立了地方性的割据政权。西夏与吐蕃的关系,即是西夏王朝建立前后与河西吐蕃割据势力的关系。

  西夏的佛教传播

  西夏开国皇帝元昊不仅通晓浮图学,而且通晓汉文字,对佛教和汉文化较为了解。在西夏历代帝王中,他是推行佛教最为关键的人物。宋景祐元年十二月(1035年),元昊向宋献马50匹,求赐佛经一藏,并将其翻译成西夏文佛经。这是继其父德明之后,西夏自宋得到的第二部《大藏经》。西夏大庆元年(1036年),天竺高僧善称等一行九人上京贡献梵经、佛骨及铜牙菩萨像,途经西夏管辖的夏州。元昊把他们留于驿舍,向善称一行索取贝叶经。天授礼法延祚十年(1047年),元昊建立规模宏大的佛教寺庙高台寺。西夏还延请在诠释和翻译佛经方面经验较丰富的回鹘僧人,推动西夏早期的佛经翻译。这些举措,使包括皇族在内的党项族更直接地接受佛教的理论和知识,为佛教在西夏的发展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元昊死后,夏毅宗谅祚继位,因其年幼,其母没藏氏行国政。她继续沿用元昊的政策,大力推行西夏佛教。自天祚垂圣元年(1050年)至福圣承道三年(1055年),动用数万兵民修建承天寺。建成当年,没藏氏就派使臣入宋求赐经文。宋赐给西夏《大藏经》,这是西夏自宋得到的第三部大藏经。宋嘉祐二年和七年,宋又允西夏所请,先后两次颁赐《大藏经》。

  第三代皇帝惠宗秉常继位后,亦因年幼,由母梁氏听政,恢复蕃礼,但仍然推行佛教。天赐礼盛四年(1072年),遣使至宋,宋朝又赐《大藏经》一部。这是西夏自宋得到的第六部《大藏经》。这反映了当时西夏王朝对佛教和译经事业的高度重视。作为当时佛教圣地的敦煌莫高窟和榆林窟,也留下了西夏佛经信徒的足迹。

  第四代皇帝崇宗乾顺继位后,先由其母梁氏掌国,后期亲政。天祐民安四年(1093年),皇帝、皇太后发愿修建凉州(武威)感通塔及寺庙。第二年完工后立碑。⑤天祐民安六年(1095年),西夏进贝叶经于辽,该经为回鹘僧人所译。永安二年(1099年),乾顺自母梁氏死后,常供佛为母祈冥福。乾顺皇帝在甘州建筑了规模宏大的卧佛寺,寺内卧佛佛体之大,为河西所仅有。

  西夏后期,佛教事业得到了空前的发展。第五代皇帝仁宗仁孝执政长达53年,这个时期正是西夏文化的鼎盛时期,各种夏文、汉文典籍不断涌现。更重要的是,刻板印刷术在该时期得到了很大发展,为佛经的大量刻印和传播流行创造了先决条件。人庆三年(1146年),刻印汉文《妙法莲华经》;天盛四年(1152年),印施汉文《华严法界观门》;天盛十三年,印制《大方广佛华严经普贤行愿品》;天盛十九年,刻印《佛说盛佛母般若波罗密多心经》;天盛二十年,刻印西夏文《金刚般若波罗密经》;乾祐十五年(1184年),印施《佛说圣大乘三归依经》;乾祐十六年,比丘智通施印《六字大明王陀罗尼》;乾祐二十年,仁宗雕印《观弥勒菩萨上生兜帅天经》、皇后罗氏印制《大方广佛华严经·普贤行愿品》和《金刚般若波罗密经》。这一时期,莫高窟和榆林窟佛经刻印的数量、佛事活动内容的丰富程度是前所未有的,藏传佛教也开始得到发展。

  西夏晚期,历经桓宗、襄宗、神宗、献宗、末帝五代帝王,但总计只有34年。由于政治的混乱和经济的衰败,西夏佛教也每况愈下。桓宗继位后,罗氏皇后被尊为皇太后。仁孝死后不久,罗太后发愿刊印汉文《佛说转女身经》。另一篇发愿文《大方广佛华严经入不思议解脱境界普贤行愿品》则描述了西夏佛教施经的一般情况,展示了西夏晚期佛事活动的盛况。她还令人抄写全部西夏文《大藏经》。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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