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人在拉萨著名的转经道上走过。 摄影：索穷

　　年逾古稀的康巴老人扎西多吉和土登曲措也是一对“金婚”夫妻，他们相亲相爱50年，康巴人刚强、坚忍的心灵陪伴他们走过艰苦卓绝的岁月。雨过天晴，他们现在每天雷打不动的“功课”是早上去布达拉宫四周互相搀扶着慢慢转经，但他们喜欢用“散步”这个带有现代意识和健身意味的动词。

　　扎西多吉老人上世纪30年代出生在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德格县原德格王的领地。在藏地，德格人以勤劳、忠勇、敢爱敢恨、坦诚率真著称。扎西多吉说，“德格是一块丰饶神奇的土地，是一个滋润惠人的地方，插一根木棍都能长成大树，我爱我的家乡。话是这么说，但家乡没有养懒人的习惯，尤其是大男人。一个男孩长到十六七岁，父母就必须给他预备三个选择，一是进寺院当喇嘛，念字学经，修身度人；二是上山放牧，下田种地，操持家业。如果这两条都不愿意，还有第三条出路，父母就会给你准备一头牛和一点做生意的本钱，任你独自去闯荡世界，既没有不必要的担心也没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在他们看来这是一个人成长道路上必须经过的路径，一个人心灵的健全比什么都重要。”也许，每一个懵懂无知的康巴男孩都是这样成长为一个心胸开阔的康巴汉子的吧。

　　为了生计，为了证明自己是铁打的康巴男人，扎西多吉牵着一头牦牛早早就走上从昌都、拉萨、江孜、亚东到印度噶伦堡这条艰险异常、危机四伏的商道，扎西多吉感叹“那时的故事几天几夜都说不完。我曾经腰缠万贯，拥有颇具规模的商队和武装，也曾经一夜间输得一贫如洗。”他相信千金散尽还复来，命里该有的一定会有，心安理得，照样吃得饱睡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