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外人来说,流沙河不过是一条冬春季节干枯而沉寂,到了夏季嚣张肆虐的河流而已;对于生活在河边的人们来说,流沙河的点点滴滴都与他们息息相关。很多的乐与愁都源于这条让人欢喜让人忧的河。
日夜渴盼的一座桥
今年26岁的巴桑卓玛家住夺底三村,就在流沙河的边上。从小生活在这里的卓玛对这条河有着说不清的感情。小的时候她经常领着弟弟妹妹,和小伙伴们一起在河里嬉戏玩耍。“以前河里的水可干净呢,村子里的人都在河边洗衣服洗菜。”巴桑卓玛回忆着自己与这条河有关的快乐童年。如今,要从河对岸回到自己的家,巴桑卓玛背着1岁半的儿子必须得爬上高达三四米的陡峭河堤,从打在墙上的小洞钻过去。钻洞的时候巴桑卓玛下意识反手护住儿子头的举动,给人一种平淡的感动。
“最盼着就是能在这里修一座桥,那样就方便多了。要不然每天爬来爬去的,大人还好说,小孩子走这样的路真的很危险。”卓玛说她每天都要亲自送大女儿到幼儿园,才会放心。尽管爬河堤很危险,村民们还是会选择这条路,因为如果从村子后面绕到河对岸,至少要走一个小时。
令人心悸的大洪水
巴桑卓玛对2010年的那场洪水至今都心有余悸。“我从小生活在这里,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大的洪水。”那时候,卓玛还怀有5个月的身孕,洪水来袭时跟着丈夫一起抱着被子就往山上跑。“涨水的时候,整个村子都跑光了。有往山上跑的,还有往乡政府跑的,那里地势要高一些。”卓玛回忆说当时水都淹到胸口了,所有人家的家具全部被水泡了,地里种的麦子和蔬菜被水连根冲走。“前面的度假村里,有人过林卡时喝醉了,正在睡觉就被水给冲走了,幸好后来被救上来了。”卓玛说起当时的情景话匣子就关不上了。
如今,流沙河的改造工程已经启动,看着家门口修起来的防洪堤,卓玛的心稍稍踏实了一些。“以前一到雨季天天都担惊受怕的,村子里的一些老人那时候晚上都不敢睡觉。修了防洪堤,大家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越来越好的小日子
卓玛五年前出嫁后就跟父母分家了,和丈夫鸾凤和鸣打造自己的小家庭。卓玛的丈夫是一名电工,现在在林芝打工,家里只剩下她和两个孩子。卓玛平时靠走街串巷卖些矿泉水饮料补贴家用。
他们现在住的房子是2007年夏天建造的,总共花费了近八万元,其中政府补贴了两万五千元钱。四间宽敞明亮的房间里,墙上和房顶上都画满了色彩艳丽的吉祥图案。客厅的桌子上还摆放着卓玛当天早上刚刚做好的土豆,“这些除了自己吃,我还会背到河边卖给那些施工的人,一块钱一碗,又便宜又好吃。”说起自己做的土豆,卓玛一脸自豪。
看着在河道两旁忙碌的工人,卓玛对未来充满了希望,“防洪堤修起来了,不用再害怕洪水了,以后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