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嘉铭教授的一个电话,改变了我前往西藏的行程。
杨教授说,他要去色达考查格萨尔文化,那里有唐卡、石刻,“最重要的是,”他加重语气说,“还有几个《格萨尔》艺人一个用说唱讨口,一个看着石头唱。”
这个信息立刻击中了我,我立刻飞到成都,第二天清早,坐上色达县派来的车,直奔那个海拔将近4000米,比拉萨还高出两三百米的金马草原。
五六月是西南地区的多雨时节,我们路上所见,到处都是连绵暴雨后滑塌的泥石和树木,有的石头竟然占据路面的五分之三还多。不过,我们的运气相当好,所到之处,连一颗小小的石粒都没有掉落。
成都到色达县,将近900公里,我们走了整整两天,傍晚进入县城,住进宾馆,竟然头不疼、气不喘地上到二楼、三楼,没有高原反应!我的感冒也痊愈!
仿佛是格萨尔王的一路护佑和加持。
初识俄珍卓玛
俄珍卓玛的院子。
从县城一路穿梭,我们的车走了长长一段路后,终于停在一个院落前。土墙上的院门,是一些木板钉成的,半扇开半扇闭,县文化旅游局副局长四朗彭措说,这就是俄珍卓玛的家。
踏入院门,首先见到的是一个井台,安着轱辘,我手摇轱辘,立刻打上水来。四朗啦已经大声吆喝着,在问候主人了。他说的是安多话,我一句都听不懂。连喊了好几声,也无人应答,我们就在门外候着。
院落中,另有一片用铁丝围起的天地,里面的牧草绿油油的,高可齐膝。两只狗,一只毛色纯黑,一只黑头白身,安静地卧在那里晒太阳,我们到了既不起身,也不叫唤,或许是认得四朗啦?我正疑惑着,就听屋里传出人声,“哦呀,哦呀”的,一个年过半百的女性迎出屋来。
她就是俄珍卓玛。
我们献上哈达,说明来意。当然,四朗局长亲自当了我们的翻译。
“你是从北京来的?”她的眼里充满疑惑。
“是啊。”我迎着她的目光。
“你认识班禅仁波齐的女儿吗?”她又问。
“不认识。”我诚实地告诉她,“但现在的班禅仁波齐给我摸过顶。”
“真的?”她再次质疑。
“贡却松!”(三宝作证)我用藏族人的方式发誓。
我们仍然直直地盯着对方,终于,她笑了,乐哈哈的。空气里立刻充满了欢愉。俄珍卓玛相当欢迎我们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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