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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西藏的月光

   发布时间:2012-05-22 13:41:00   来源:中国台湾网

  我无可抑制地写下这篇文章的题目,因为这是我读藏族女作家白玛娜珍的散文集《西藏的月光》时不断涌上脑海的一句话,不断激荡着心灵的一个感受。娜珍说:“此生我老了,我的余生,将在拉萨结束,就像之初,在拉萨诞生。这是每个热爱拉萨的人,自始至终的心愿。”她说,“无论去任何地方,捧着我的心,我只想回到西藏。”

  “像一只倦飞的鸟鹊,绕树三匝,却无枝可依。”这是太多的现代人共同的心痛。

  但白玛娜珍却可以说:“啊,西藏!我已洗净身上的尘土,请你伸开手臂!”

  白玛娜珍是无比热爱西藏的,在一篇篇写人记事述怀的文字里,她从多个角度,不同侧面,淋漓尽致地写了西藏之美,写了在西藏生活的幸福感,安全感,写了唯美唯善唯乐的西藏的人们。西藏之美,美在慈悲、豁达、纯真,美在简单、快乐、自由。《光河里的女儿鱼——回忆我的外婆》一文中,娜珍追述了外婆历经坎坷而无比美好的一生:“前半生像一场爱情的传奇,后半生孤独等待中,生命却并没有枯萎,而是那么灿烂,像一株朝向太阳的向日葵。”外婆干净,豁达,善良,乐善好施,“将快乐建筑在助人之上,是外婆生活的一种大智慧。所以,连夜晚可爱的小老鼠都是外婆的好朋友。”“外婆身上从没有那种年老妇人的沧桑和悲苦,一切喜怒哀乐像高原的天气,转瞬即逝,不留痕迹。”

  这是娜珍用心灵的文字镌刻的她的外婆的形象,这也是西藏的土地,西藏的文化滋养的“西藏的女儿”。这样的阳光明媚在娜珍的笔下屡屡出现,快乐无羁的女友黛啦,公交车上扭着身子跳舞的司机和售票员,保护误入男厕所的女孩的康巴汉子,劳动中唱歌嬉戏的藏族民工。

  然而,虽然充满艳羡,但我们知道这并不是全部的西藏。娜珍热爱西藏,但她并没有沉浸在千年的牧歌想象中,假装看不见被现代洪流裹挟着的西藏,所以她是焦虑的,痛苦的。她在《百灵鸟,我们的爱》中沉痛地叹息:“没有酷暑,没有蚊虫,没有贼的拉萨,消失了。”;《拉萨的活路》中她直面物欲横流的现实所导致的藏族青年的信仰危机和人性迷失,写了洛桑和曲珍离开故乡在拉萨的红尘欲海中随波逐流,挣扎毁灭的故事;《央拉和央金》叙述了同样来自牧区的两姐妹央拉和央金到拉萨打工谋生的经历。当古老的牧业生活与城市文明已成为一种对立,这些乡下的女孩子进退两难,二者无法兼得。《没有歌声的劳作》是这类主题中最有力度的一篇散文,白玛娜珍的笔触直指时下,关注底层,对藏族人赖以生存的传统的文化习俗和劳动方式在现代化进程中所遭遇的阵痛、裂变,对藏人在现下社会生活中的孤独,尴尬和无奈,表现了深切的忧患意识。

  这是今日西藏所面对的真实与荒谬,也是当下极具普遍性的社会境遇:放眼望去,中国处处充斥着煞有介事的文化保护和虚假的民俗表演,而文化、民俗之所以存在的根基却已被抽空,田园乡村一日日荒芜,传统的劳动越来越不能给劳动者带来物质的满足和心灵的安逸,更奢乎谈什么劳作过程中的欢愉。也许,这是我们被物化中必然要面临的尴尬境遇,要以付出优美的传统、以人心的满目创痍为代价。

  白玛娜珍以广阔的社会生活书写表现了自己的现实关怀立场。西藏的月光给予她的不仅是清洁单纯的心地,更有敏锐多思的头脑,和执着进取的精神。虽然她也娓娓细述了种花养狗的经历,与子嬉戏的快乐,女友来往的情谊,“爱欲如虹”的痛苦,但她从未落入一些女性散文写作风花雪月的窠臼,而是深层地表现了一个女人生命中最真实的喜乐和隐痛,也表现了一个生活在西藏的现代人在当今急剧物化的社会中所感受到的复杂思绪。

  白玛娜珍说:“我的作品在纯情中潜伏沧桑,在沉淀中青春依然摇曳。我喜欢这样的创作状态和人生状态。《西藏的月光》就是这样一本文集。”她的文字促人深思,但不会使人悲观,她表现更多更用力的依然是西藏的阳光灿烂,西藏的月色纯净,是生活在西藏这片神圣古老的土地上的人们不灭的精神和信仰。她的写作为今日西藏留下了纯美的文字留影,也为西藏外的红尘世界提供了一份有参照价值的心灵生活的坐标。

  神秘博大的西藏,成就了激情善慧的白玛娜珍,她轻轻的吟唱让我们深深体味到,一个人,拥有家园是幸福的,守护家园是庄严的,而走在寻找家园的苍茫长路上,是值得的。

  严英秀(兰州教育师范学院副教授)

 

(责编:阿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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