耄耋老人王贵永生难忘的西藏记忆

　　年近八旬的军事科学院原研究员王贵，当年以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第18军司令部侦察科见习参谋的身份随先遣队率先挺进西藏。在第三个西藏百万农奴解放纪念日来临之际，这位已步入耄耋之年的老人为我们动情地讲述了当年随18军进入西藏后自己亲身经历、亲眼目睹的三个故事，再度回忆起那段身处西藏的特殊经历，老人依旧眼眶发红，几度哽咽，往事历历在目。

讲到激动时王贵老人热泪盈眶 摄影：阿铁

　　鲁古邦仓乞丐窝奄奄一息的老阿妈

　　1951年10月王贵跟随部队一路从川西出发，沿途经过康定、昌都等地进入拉萨，至今令老人印象深刻的便是当时乞丐成群的景象，在位于大昭寺西侧的鲁古邦仓，那里有几百顶的破旧的小帐篷，一个帐篷中挤有四五个人，帐篷内也仅仅只有一口锅和几张羊皮垫子。当时拉萨的人口约为两万，其中的乞丐就大约有一千至两千人。那年11月份，老人与同部队的两位战友来到了鲁古邦仓，看到有十多位老百姓围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阿妈，老阿妈面如土色，奄奄一息。情急之下，一位战友急忙返回司令部寻找卫生员，希望能尽快抢救一下老阿妈，可是当他们赶到时，老阿妈已经没有了呼吸。王贵说，在当时像这种惨死于街头的乞丐很多，他们受不了农奴主的剥削压迫，于是逃荒乞讨，最终横尸街头。

　　听完王贵老人的叙述，生活在当下的我们，虽难以想象当时的情景，但也似身临其境般地与他感同身受了。老人的眼睛湿润了，哽咽着说道，这是他终身难忘的事情，以至于（至）今天回想起来，仍然无法平静，非常伤心难过。

王贵展示了当年的珍贵照片，图中就是（为）鲁谷邦仓的乞丐窝

　　农奴主的年终奖惩：“旭涅旭赤”

　　1952年的春天，王贵所在的部队在江孜格布西庄园借住，他再次目睹了悲惨的一幕。“那天是藏历大年初一，大贵族格布西在他的庄园里举行一年一度的‘旭涅旭赤’。他把庄园附近的农奴户召集到一起，凡是他认为支差干活比较好的，就把垫子弄得高一点，桌子上摆了酥油茶；凡是他认为稍差一点的，垫子就弄得低一些，桌子上摆了清茶；凡是他认为有反抗意识的、支差交租差的农奴，就让他坐在地上，面前放个大瓦罐，里面装满了脏水。他的管家说：‘今天是大年初一，请大家喝茶，所有人都要喝干。’那些坐在前边干活好的人自然很快都喝完了，最后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农奴，他喝了几口脏水后，实在喝不下去了。几个狗腿子上来将他按住，硬往嘴里灌脏水。灌得那个农奴肚子鼓鼓的，直翻白眼。”王贵忿恨地说，“这样惨死的农奴在当时多得很呐！”

　　严酷的鞭刑就是真正的“人间地狱”

　　在民主改革之前，王贵亲眼看到过农奴主打农奴，也直接听到过很多农奴主和贵族说：“这些农奴和毛驴是一样的，你得打，不打他，就不会好好给你干活的。”

　　“1955年，我亲眼目睹了在西藏见到过的最严厉的鞭刑。”王贵难掩激动的情绪，又跟我们讲起了他当年在中印边境的亚东外事分处工作时，亲眼所见到一个农奴被鞭打的情景——“每打一下，农奴的屁股、大腿上就出现一道深深的紫痕，亚东河水湍急，水声很大，但农奴嚎哭的喊叫声依然响彻春丕河谷两岸，压过了水声，听着让人止不住地打寒颤。打完150鞭，农奴早已皮开肉绽，疼得昏厥过去，但是鞭刑仍在继续。”说到这里，王贵老师眼中已经饱含热泪。后来，王贵还去牢房看过这个农奴，“沉重的木枷扣住了农奴的双脚，他伤痕累累的昏死在地上，伤处就贴着泥泞的地面，不仅化了脓，更是生了蛆，整个牢房是个土房，潮湿阴冷，臭气熏天，简直是真正的人间地狱！”

　　百万农奴得解放 新旧西藏两重天

　　在讲完这三个故事后，王贵老人说：“百万农奴翻身做主人，这就是享受了最大的人权。”他记忆犹新地回想起，当时在拉萨东郊的白定村，贫农仁增卓玛在民主改革中分到了自己的土地以后，激动地说：“没想到能有自己的土地，再也不当牛马，真成了人啦！”

农奴翻身后的激动心情，王贵老人仍记忆犹新 摄影：阿铁

　　20世纪中叶，三次深刻的社会变革改变了西藏的前途命运。1951年西藏和平解放，永远摆脱了帝国主义侵略的羁绊，实现了中华民族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的大团结；1959年西藏实行民主改革，彻底废除了旧西藏“政教合一”的封建农奴制度，开创了西藏人民掌握自己命运、实现当家作主的新时代；1965年西藏自治区成立，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在西藏正式确立，西藏社会制度实现了历史性跨越。

　　今天，当“西藏百万农奴解放纪念日”重回人们视野的时候，相信王贵老人的亲身经历一定会让我们对民主改革前的旧西藏，反动的“政教合一”的封建农奴社会，有更真实的认识。民主改革是百万农奴顺应时代发展潮流的伟大抉择，是新生的、进步的社会制度战胜腐朽的、没落的社会制度的历史必然。西藏的历史从此掀开了辉煌的全新一页，在未来的日子里，相信西藏会更好更快地发展，西藏的明天会更加和谐美好。
                                                   

（责编：闵闻、云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