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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桑:50年西藏妇女发展变化的见证人

陈臣 冯丽明    发布时间: 2010-06-02 09:16:00    来源: 中国西藏信息中心

  1950年之前,伴随着民主改革、废除政教合一的封建农奴制度,百万农奴站起来了,建立了人民当家作主的人民政权。在这个时候,也就是1960年初,西藏自治区成立了西藏爱国妇女联谊会筹备委员会。同年3月改名为西藏爱国民主妇女联合会。6月召开西藏自治区第一次妇女代表大会。正式成立了西藏自治区妇女联合会。这是西藏妇女有史以来第一次有了自己的组织。50年来,西藏自治区妇女联合会在党的正确领导和亲切关怀下,几届妇联团结带领全区各族各界妇女,使西藏妇女自己的组织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少到多,从弱到强,从不成熟到成熟,逐步成长壮大起来。她们在西藏革命建设和改革开放等各个历史时期,充分的发挥了党和政府联系妇女群众的桥梁和纽带作用;国家政权的重要社会支柱的作用;广大妇女群众倾诉冷暖、困苦、日常工作、生产和家庭婚姻等方面的所遇到的各种难解困惑的娘家的作用。

  50年来,西藏的妇女的情况的变化和发展。可以从以下几组数字说明,截止2009年底,据不完全统计,全区女干部占干部总数的41.42%,其中,省级女干部占省级干部总数的16.67%,地厅级女干部占地厅级干部总数的11.81%,县处级女干部占县处级干部总数的17.41%,地市党政领导班子中女干部配备率达到78.57%,区直领导班子女干部配备率为61.04%。73个县市党委政府领导班子中配备有一名以上女干部的领导班子占83.17%,全区46.9%以上的乡镇党委政府领导班子配备了女干部。同时,注重选拔女同志在各级党委、人大中的作用。这些数字有力地说明了西藏妇女只有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才有参与决策和管理的权利。

73岁高龄的老人每天坚持学习
西藏自治区党委原副书记、自治区政协原党组书记、副主席巴桑 陈臣摄

  日前,记者采访到了西藏自治区党委原副书记、自治区政协原副主席、党组书记巴桑,倾听这位73岁的老人讲述自己的亲身经历。

  家庭身世

  我老家是在山南贡嘎县。父母都是奴隶,母亲是贵族家的奴隶,父亲是寺庙的奴隶。在政教合一的封建农奴制的西藏,不同农奴家的奴隶结婚生孩子后,女孩归母亲主人家所有,男孩归父亲主人家所有。我父母生了五个孩子,我和姐姐归我母亲的主人家所有,三个弟弟归我父亲家的主人家所有。最小的弟弟刚生下不久后,母亲就生病死了。父亲带着我们五个孩子过着贫穷困苦的生活。等姐姐能干活了,母亲的主人就把她带到了庄园里。三个弟弟慢慢长大,没多久最小弟弟也死了。我们四个兄弟姐妹,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分散在四处当奴隶。我七八岁就到姐姐当奴隶的那个庄园里当奴隶,后来,他们把我带到拉萨,一直到19岁。

  逃向光明

  西藏和平解放了,解放军到了拉萨,我在哲蚌寺底下的贵族家当奴隶,对面就是八一农场和七一农场。农场里很多藏族工人,其中有的是我很要好的朋友,他们每天上下班,就唱着“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我经常听到他们唱着这首歌,来来去去,高高兴兴的,他们非常的自由。

  曾经,想着父亲,姐姐和两个弟弟都在山南当奴隶,我一个人在拉萨,有可能永远都见不到他们。看到对面是拉萨河,两次准备跳拉萨河,我觉得活着不如死了。可是到了河边,我又想着怎么也要见一下父亲、姐姐和弟弟,就放弃了轻生的念头。

  当时我虽然不懂革命道理,但是我知道解放军对穷人好。我住的那个村里有解放军的一个小分队驻扎,解放军经常给穷人的孩子们讲故事,那时候说是讲故事,实际上是宣传党的政策。我也特别想听。一个解放军的领导用汉语讲,一个藏族解放军做翻译,讲内地过去地主剥削农民,现在在共产党、毛主席的领导下,他们翻身了,分到了地,都自由了。我越听越高兴,但是又半信半疑,想着不会有这种好时代,但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后来我想逃跑,去找解放军。

  我曾想过要跟关系好的奴隶商量,一起逃跑,后来觉得如果那样的话,比较容易暴露,还有万一我们被发现了,奴隶主肯定饶不了我,又连累了别人。于是我决定我一个人逃跑。

  1956年的藏历七月快要过雪顿节的时候,我当奴隶的那家要演藏戏,会请很多客人。第二天要过节,大家都很忙,我想这是很好的逃跑机会。那天傍晚正好要我去买牛羊肉,市场里只有牛肉,没有羊肉。回来之后主人家小姐把我痛打了一顿,我被打晕后关在仓库里。我醒来时,天都黑了,仓库的门没有关,于是我决定当天晚上就逃跑。

  历经坎坷

  当时,我身上只有一件破破烂烂的藏装,一根牛皮绳子做的腰带,连鞋也没有。那天夜晚,我在对面的山上躲藏,没有睡觉,想着以后的去路。忽然想起当雄县有解放军在修机场,我虽然没有去过当雄,但是我知道方向。当时,青藏公路、川藏公路已经通车了。当雄就在青藏公路的边上。所以我决定到当雄去找解放军。

  为了伪装,怕农奴主发现,我为自己改了名,原来我叫格桑,看到对面天空的金星也就是“嘎玛巴桑”,很亮很亮,于是我就改名叫巴桑。白天往山上走,晚上下来顺着公路走,就这样走了五天六夜才到当雄。

  到了当雄后,我只知道解放军对穷人好,但是更多的也不知道。我怕我说实话解放军把我送回拉萨的家中,所以我说我是孤儿,没有家,求解放军把我留下来给他们做小工。最终他们同意把我留下当民工。

  藏历七月后,当雄比较冷,我连鞋子也没有,解放军好心好意要把我送回拉萨当小工。当时我什么也不敢说,很害怕被奴隶主的人发现。第二天早上,他们给我找了个车。后来我到北郊当小工,那时候解放军在那里盖房子,驾驶员把介绍信交给单位,单位把我留下来了,当了几天小工。后来我和另外一个女孩到甘丹寺底下的一个砖瓦厂给炊事班帮忙,跳水、烧火、洗碗。之后我们又回到北郊学医,因为语言无法沟通,所以放弃了。随后我们又去学文化,当时是噶厦政府破坏共产党办学校,暗地里派人来学校捣乱,我们什么也没有学成。

  命运如此改变

  1957年,中央决定在内地办学,有一天,老师来找我们说,可以自愿报名到内地去学习。我就非常高兴,恨不得马上离开西藏,在这里一天到晚提心吊胆,怕奴隶主把我抓走。1957年10月国庆节刚过去,我就去了内地,1958年9月15日,西藏工学正式成立。1959年3月,西藏发生武装叛乱,我们原计划六年制的学习也被打断了,后来我参加了平叛和民主改革。

  1959年5月11日离开咸阳,回西藏,把我分配到山南乃东县农会工作。那时候说是当翻译,可我自己汉语功底很差,连生活用语都说不好,但是没有办法,就那么硬着头皮当了翻译,一步一步走过来的。1960年10月我被调到白浪县工作,直到来自治区党委工作之前一直在朗县工作。

  巴桑书记语重心长的说道:“我没有怎么上过学,没有什么文化,可以说我能走到今天,就是凭着对党的热爱和对工作的热爱,凭着这么一个信念,一直支撑我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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