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藏给雪域高原带来了什么

　　这是一场已经延续了15个年头的援藏“接力赛”，这是一场汇聚了全国各类人才的援藏大舞台。

　　人们从“老西藏精神”和共产党干部的楷模孔繁森身上认识了援藏；世界从日益繁荣稳定的新西藏中认识了援藏。而今天的援藏究竟给雪域高原带来了什么？记者最近走进藏东南雅鲁藏布大峡谷地带的林芝地区，在历时20天的实地采访中，走遍了广东省第五批援藏工作队对口援助的林芝县、波密县以及位于千里边境线上的察隅县、墨脱县和察隅农场等地，亲身感受了广东援藏干部给西藏农牧区生产、生活方式和人们思想观念所带来的巨大变化。

　　林芝：奏响科学发展进行曲

　　从广州、深圳、珠海、佛山、东莞、中山、惠州这些珠三角富裕地区当初只是单纯的资金与项目援藏，到选派具有经济发达地区经验丰富的年轻干部及技术人员深入林芝扛帅旗、挂要职，新一批广东援藏工作队46名组成人员的这一悄然变化，如今已使广东省第五批援藏工作队在全国各路援藏队伍中脱颖而出，使受援地区的县（场）经济迅速走上了从“输血”到“造血”的历史性转变，奏响了西藏科学发展的时代进行曲。

　　2007年7月11日，东莞市委宣传部副部长黄贵田走马上任中共林芝县县委书记。时任林芝县县长索朗罗布起初还担心，一个宣传官员能给林芝带来什么？林芝四镇三乡73个行政村几万藏、汉、回、门巴、珞巴族群众的衣食住行可不轻松。而出乎老县长意料的是，黄贵田等4位广东援藏干部从上任第二天起，就率领党政领导班子扎进企业、学校和农户，一边宣讲党的十七大精神，一边围绕林芝的发展、稳定和基层党建三件大事开展调查研究。为了走进地势偏远、至今不通公路的嘉乃村，黄书记带领大家徒步往返5个多小时，在无法步行的路段，时而乘坐小木船，时而跳上泥头车，他们这种越是艰险越向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头深深地感染了同行的干部群众。

　　持续一个多月的深入调研后，一套符合林芝实际的发展思路摆在全县人民面前：通过大力发展特色农牧业、生态旅游业，努力实现新农村建设、基础设施建设、招商引资和产业发展新突破。而落实这一思路的举措更是振奋人心：投资5470万元打通林芝发展“瓶颈”的46个援建项目全盘托出，构建“人文林芝”的精神文明创建活动在全县上下如疾风暴雨般地展开。

　　广东省援藏工作队的到来，给林芝经济社会发展注入一支强心剂。地处边境地区的察隅农场由于交通不便、体制僵化、债台高筑和历史遗留问题积重难返，被西藏自治区党委副书记、政府主席向巴平措看作最难啃的“硬骨头”。黄伟平、彭大荣两位援藏干部任农场党委书记和副场长一年后，向巴平措主席在这里看到的却是一番欣欣向荣的景象：像大山一样压在131户农场职工头上的860万元欠债一举还清，每家每户都搬进了三房一厅的“和谐新居”，投资1300多万元建成了崭新的农场场部和产学研一体化的现代农林产业示范基地，职工人均月收入从600多元提高到1200多元，拖欠多年的职工退休金、社保金全部补齐，36名考上大学或高中的职工子弟每人每年都有一、两千元的成才补助金，残疾人和困难户全都得到格外关照和安抚，新购置的8台拖拉机实现了耕种机械化，新开辟的朗德鹅养殖基地给农场带来了财源，新创办的香巴拉艺术团给边疆军民带来了无尽的欢乐……

　　还是原来的察隅农场和察隅的职工，两名援藏干部靠什么让察隅农场“起死回生”？农场党委书记黄伟平说，一是靠科学发展理清思路，二是靠援藏项目造福职工。一年多来，他们凭着搞调研不怕“累垮身板子”、跑项目不怕“磨破嘴皮子”、找人才不怕“走软腿肚子”、拉资金不怕“羞红脸面子”的精神，从广东争取到了大量的援藏资金，不仅为察隅农场轻装上阵化解了各种利益矛盾，而且形成了察隅农场跨越式发展的“造血”机制。

　　援藏干部的到来，改变了林芝多少年不变的“广种青稞、散放牛羊”的种养方式，在种养业向精细化、规模化和产业化提升的基础上，一大批如天麻、虫草等野生藏药材和野生食用菌松茸、草莓等高投入、高科技含量、高附加值的特色产业以及具有林芝特点的旅游文化产业正呈方兴未艾的发展之势。

　　援教：让林芝的未来充满希望

　　林芝地委常务副书记为了挽救一个学龄儿童的生命，成功组织了一场跨越粤藏两省区的爱心大营救；地直机关的援藏干部们在节假日里会像走亲戚一样，为孤儿送去生活学习用品；县委书记会常年深入到每一所学校去上德育课，县委副书记、副县长们更是经常马驮肩背好几天的干粮和野外宿营的帐篷，跋山涉水到挂点乡村的农牧民家里去“劝学”，唯恐学堂里少了一个该读书的孩子！哪怕是在海拔5000多米的雪山顶上，高高耸立着的依然是援藏干部们“援藏先援教”、“举全县之力，打响‘普九’攻坚战”等振兴林芝教育的铮铮誓言！记者在广东省第五批援藏队员集中居住的八一镇援藏干部公寓里了解到，多数队员每月的生活费支出中，都有多则几十名，少则三、五个孩子的当月学杂费开支。进藏以来，广东省第五批援藏工作队直接捐资及联系社会各界捐资223.2万元，资助了519名家庭困难孩子继续学业。记者初到西藏，就被他们这种难以割舍的教育情结深深地感染着。

　　2007年11月的一天晚上，走马上任不久的援藏队员、察隅县委书记彭聪恩不顾大雪封山，沟深路险，一路骑马或徒步来到地处偏远的古拉乡小学，随后又绕道2000多公里，经云南贡山县，来到怒江大峡谷深处的察隅县察瓦龙乡小学。当他发现小学生的宿舍是一栋危楼，由于教室和宿舍年久失修，潮湿漏雨，许多孩子患上了湿疹时，彭书记含泪询问师生们的身体和教学情况，并当即留下了丰厚的慰问金。他还决定从援藏经费中优先安排560万元，为这两所小学兴建宽敞、明亮的教学楼，配备最好的教学和住宿设施。两年来，广东省第五批援藏队投入察隅县教育的资金和捐赠物资达1320万元，大大地改善了边远乡村学校的教学环境。彭聪恩不仅走遍了这个边境县40多所中小学和教学点，而且几乎每周都要挤出时间，去给一所学校师生上德育辅导课。

　　2008年5月，援藏干部、波密县副县长陈章朋获悉，由他挂点的康玉乡有42名初中学生从波密中学逃学回家挖虫草。由于那里不通公路，陈章朋一行马不停蹄，劳顿4个昼夜，在海拔3800米的雪域高原和深山峡谷中走村串户，苦心劝学，最终将42名孩子一个不少地带回了课堂。谈起那次劝学经历，陈副县长哽咽着说，在西藏办教育是一件难事，也是第一要紧事。虽然每批援藏只有短短3年，但我绝不能让一个孩子失去受教育的机会！

　　援藏干部、林芝地区教育局副局长郑建辉对记者说：“教育援藏从来都是每个援藏人的头等大事，广东省第五批援藏工作队不仅投入了3000多万元进一步改善了林芝地区的教育教学条件，而且从广东请来500多名教学骨干到林芝地区各校授课，广泛开展教学交流。同时，还选派了一批批广东青年教师和名校校长在这里长期支教和任职。我们这一批援藏队可以实现广东对口的四县一场所有学校援藏资金全覆盖的目标。”正是这些投入了真情和心血的援藏举措，使林芝地区的适龄儿童入学率从不满五成迅速提高到近百分之百，教育“普九”目标的实现，让林芝的未来充满了生机和希望。

　　墨脱路：走出了未来发展的信心

　　墨脱，藏语意为“花朵”。在这个全国迄今唯一不通公路的县，每年大雪封山超过8个月，即使在通路的季节里，从波密到墨脱县城仅140公里的距离，开车也要走一整天，行车时速每小时仅10公里左右。因此，墨脱又被称为“高原孤岛”。

　　由于进入墨脱的路途艰险，很多乡镇至今还需要徒步进入，其中最远的甘德乡距县城98公里，往返要走4天。按照有关规定，原则上援藏干部是可以不进墨脱而在八一镇办公的。但是，广东省第五批援藏工作队队员、墨脱县委书记张国玖，副书记邓昌麒，副书记、副县长吕雨，副县长邓春林都进了墨脱，都经历了塌方、大雪封山、徒步翻越嘎龙拉雪山的生死险境。其中，邓昌麒七进七出墨脱，成为援藏史上第一个在进藏第一年就走完了墨脱所有乡镇的援藏干部；张国玖五进五出墨脱，他同时也成为13年来第一个走遍全县七乡一镇的县委书记。

　　说起在墨脱冒险长途跋涉的经历，大家的语气如今都已经十分平静。“当时真觉得怕，心里甚至很恨，恨这条路迟迟不能修通，让墨脱仿佛与世隔绝。但后来进了墨脱以后，墨脱的美、墨脱丰富的资源、对墨脱未来发展的憧憬，冲淡了心里的‘恨’，取而代之的是对墨脱越来越深的爱和越来越强烈的责任感和工作激情。”

　　记者问张国玖为什么要“走”墨脱？“走”墨脱“走”出了什么？张国玖告诉记者，首先，要开展好工作，必须深入基层、认真调研，这是我们的职责。上级允许我们不进墨脱是出于对我们的关心和爱护，但我们应该对自己要求高一些。

　　不去墨脱，就不能了解真实的情况，就不可能对墨脱有正确清醒的认识，就无法科学地制定墨脱未来的发展规划。其次，作为援藏干部，我们希望在工作作风上起一个带头作用，“作为县委书记，我们都进去了、下去了，其他干部还有什么理由不深入基层？”至于“走”出了什么？张国玖的语气中充满着浓厚的感情色彩：“‘走’出了对墨脱的正确认识，‘走’出了对墨脱未来的信心。”张国玖告诉记者，最初对墨脱的认识，讲苦讲累可以讲到掉眼泪，但讲到墨脱有哪些优势和潜力却很少有人讲得出来。广东省第五批援藏干部们正是用他们的脚“走”出了对墨脱的正确认识：穷、难、旧的墨脱；资源丰富发展潜力巨大的墨脱；为世人厚爱三分的墨脱……

　　有了这样的认识，援藏干部们决定围绕着他们认识的墨脱规划它的现在和未来：今年4月20日，凝聚了几代援藏干部心血的通往墨脱的公路正式动工，这根“接力棒”在第五批援藏干部手中取得了新的突破；消除生产力低下、破坏生态环境的落后的生产方式，逐步消除刀耕火种，可以说是改变墨脱历史的大胆举措；引进优良农作物品种，提高农业生产的效益；启动墨脱水电开发项目……而第五批援藏干部们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是为墨脱制定了一个十年的发展规划。

　　作为任期只有3年的援藏干部，不管是墨脱通公路、完全消除刀耕火种、修水电站等，都显得遥远。“为什么要用三年的时间，去做10年、20年之后才能实现的事？”干部们的回答是：“责任！墨脱是块‘处女地’，我们要对它的未来负责！”如今，他们还在继续为墨脱制定水电规划、环保规划、旅游规划，有些规划可能到他们任期结束时还不能完成，“但我们必须做，规划先行对墨脱十分重要。”

　　广东省第五批援藏队不仅给这里的经济社会发展带来了具有长远战略意义的援藏项目和援助资金，而且给生活在墨脱的门巴族、珞巴族广大农牧民送来了他们的“门巴雅古”，他们是由深圳市卫生局李戈副主任医师、北大医院王德副主任检验师、宝安区龙华医院黄圣良主治医师和宝安区妇幼保健院陈爱群主治医师4名志愿者组成的深圳首支援墨医疗队。

　　“以前，我们这里的人怀孕生孩子都要挑时间。如果在大雪封山之后生产，遇到难产出去危险，出不去更危险。”2008年10月10日，深圳市支援墨脱首支医疗队抵达墨脱，开始了为期一年的帮扶工作。援藏医疗队的4名队员自进入墨脱以来，不管白天黑夜，刮风下雪，只要牧民群众需要，他们总是随叫随到。他们熟练的诊治技术、扎实的工作作风，赢得了当地群众的称赞。

　　他们利用自己丰富的理论知识和临床经验，结合当地常见病和多发病及流行特点，经常从多方面、多角度地对医务人员进行深入浅出地讲解和临床技能示范教学。短短半年来，已举办12次业务专题讲座，培训县、乡、村三级医务人员200余人次；为墨脱县建立了结核病三级防治网络体系，为第一期结核病防治培训班举办了13堂理论课和实验操作课，把自己的技能和知识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当地的卫生人员。“自从广东的医生进去后，我们墨脱有史以来第一次可以做剖腹产手术了。”当地群众这样说。

　　维稳：共建和谐新林芝

　　当广东省第五批援藏干部、林芝地区司法处副处长朱铁这位特殊“香客”一次次走进那些承载着藏传佛教厚重文化的寺院里，走进终年暮鼓晨钟、诵经讲佛的僧侣们中间的时候，连他们自己也没有想到，在建设平安法治林芝的共同目标上，来自华南沿海地区的法律工作者与爱国爱藏的林芝宗教界人士会有那么多的默契和共识。经过短短一年多的交流互访和亲密接触，林芝地区几乎所有的佛教寺院都成了法律知识宣传的重要窗口，僧侣们在念经诵佛之余，还不时会用藏语向信徒们强调过去在宗教活动中容易忽视的国家法律法规。

　　2009年3月，眼瞅着连续多日的大雪天气，将越积越厚的冰雪堆压在海拔4500多米的远山近岭和寺院圣地，直到压塌了庄严肃穆的寺庙，阻隔了四面八方的朝佛通道。眼看万众进寺、辞旧迎新的藏历新年将至，工布江达县日嘎寺住持赤列平措情急之下，想起了他结识不久的汉族“铁哥”。朱铁副局长不止一次拍着他的肩膀说：“今后寺院工作有什么困难，或是生活上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尽管找你铁哥！”透过“铁哥”那双真诚而又勇敢的眼神，赤列平措相信，他的“铁哥”能在去年“5·12”汶川大地震发生后两次独闯地震重灾区，成功地在废墟瓦砾中抬出12具遇难者遗体，只身抢救出3名幸存者的“平民英雄”，就一定会在危急时刻向他伸出援手，给他的寺院带来吉祥！

　　拨通了“铁哥”的电话后，赤列平措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楞神了半天才憋出来的一句话，竟是“朱处长你好吗？吃饱饭了吗”这样无关痛痒的问候，朱铁察觉到了隐藏在他内心的焦灼，经不起“铁哥”一个劲地追问，赤列平措活佛只好如实相告。“你等着，千万别着急，我一会就赶到，一定尽快帮助你修好毁坏的寺院！”放下“铁哥”的电话，两行热泪无声地流淌在赤列平措那透着高原红的脸颊上，零下十几度的寒风吹过，迅速结成了两串细细溜溜的冰挂。

　　朱铁放下电话后，立即从建材市场购买了上万元的钢筋、水泥等建筑材料，请来施工队，顶风冒雪赶到日嘎寺。铲冰雪，架云梯，和泥浆，接椽卯，勾屋檐，固房梁，等到全部修葺一新时，朱铁和施工队员们真的个个都冻成了“铁哥”。赤列平措率领众寺院里的僧侣们给他们端出了热腾腾的酥油茶、牛羊肉，在他们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挂满了洁白的哈达。他们要告诉所有的信教群众，共产党派来的援藏干部是为林芝各族人民群众解难题、办实事的。

　　自从参加了第五批广东援藏队和林芝地区司法局组织的西藏僧人代表赴粤学习考察活动后，林芝县红教教派副主任、喇嘛岭寺住持白玛赤列及其同行的17位寺院活佛就和林芝地区司法局党组副书记、副局长朱铁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白玛赤列对记者说，赴粤考察之行，使他们有了许多做梦也想不到的“第一次”：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坐地铁、第一次坐轮船、第一次看大海，第一次与汉族僧人同吃同住同念经文，共同交流藏传佛教与汉传佛教的教义……如果不是广东援藏队关心体贴和精心筹划，他们怎么会有这样的机会？

　　12天的广东之行虽然短暂，却让林芝地区的活佛们充分领略了更加丰富多彩的世界，将他们的视野从雪域圣地延伸到了中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事业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海滨热土；从过去更多地把人生理想寄托于佛经教义所描绘的来世，延伸到更加关注社会现实所呈现出来的美好生活。

　　何以报答援藏干部和政府司法部门对僧人们的如此厚爱？白玛赤列从朱铁那里了解到，林芝地区的司法干部们正为法律知识如何进寺庙而颇费心思，立即表示，寺院可以利用信教群众经常聚集的机会来协助做好这项工作。“只有懂法，才知道如何守法，才不会去违法，法律是一把教会人们如何维护社会公平和捍卫公民合法权利的利剑，只有建立起一个真正的法治社会，才会有文明富裕的社会主义新西藏！”类似的法律理论和法律知识，正通过通俗易懂的形式逐渐根植于僧众们的心里。

　　融合：民族共同进步

　　老支书扎西次仁和波密县古乡古村22户藏族兄弟们做梦也没有想到，珠三角地区城乡一体化发展的“真经”会在他们这里生根、开花、结果。

　　在援藏工作队的精心安排下，从没有走出青藏高原的康巴汉子们在参观学习了广东深圳、梅州等地经济社会发展经验后，不约而同地悟出了深藏其中的奥秘，那就是一个好的基层党组织才是兴村富民的一把“万能钥匙”。回到古村后，老支书通过设立“流动党校”，把群众中的致富能手发展成党员，把优秀党员培养成村干部，再将最有能耐的村干部推选为村长和支书，放手让他们带领全村致富。一年多的实践证明，这一招真灵：玉米、天麻和旅游三大特色产业从无到有，从弱到强，支撑起了藏东南地区一个农牧民致富奔小康的示范村。

　　同样的“理念移植”和“解放思想”的故事，几乎发生在广东省第五批援藏工作队队员们涉及的 “四县一场”和每一个林芝地直机关单位里。援藏干部、林芝地委组织部副部长岳向前告诉记者，干部、资金和项目援藏毕竟是有限的，而有针对性地开拓林芝干部群众发展思路和提高区域发展能力的智力援藏却是长期的和无限的。为了留下一支永不离开的“援藏工作队”，广东省第五批援藏工作队在林芝地区统筹实施了一整套干部人才培训规划。

　　截至目前，已有62批、565人次广东各类人才进藏来传经送宝、慰问考察，包括寺院活佛、僧侣、干部群众和专业技术人才近千人次被源源不断地选派到广东参观交流、接受挂职锻炼和短期培训。粤藏两地大交流、大互访、大融合、大联盟，成为近年来林芝地区和广东各市县广阔天地里一道汉藏民族共同进步的美丽风景线。

 

（责编：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