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7日,我们一行来到拉萨的第三天。
除了第一天初见的、“回家的”惊诧和暂时性失语症,第二天翻云覆雨的阵阵高反,这第三天,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在激动与失望,犹豫与亢奋的交叠中,只能说,这,是一个神奇的地方;而这,也是一次神奇的旅行。
日光之城拉萨有着夜雨的传统。在这个全年日照时间可达3000小时以上的高原城市,日与夜竟是以这样一种奇妙的和谐更替着完全不同的景象:白日里阳光灼热、耀眼,直晒得后背阵阵疼痛;夜晚却是阵阵轻柔清凉的雨,偶尔“啪啪”地拂过熟睡的窗。
大昭寺前的祈祷者 摄影:闫洁
凌晨6点,拉萨天还没亮,房间里很暗,但雨声、微风和清洁的空气却在提醒着一种特殊的时空:此刻,我们身处圣城。马路上已经传来人声,汽车总算很少,从黑夜驶来的车子还亮着昨夜的车灯,驶过清晨畅通无阻的车道。整幅画面中最引人注意的是那一个一个,几个几个,急匆匆赶往布达拉宫的朝圣者。
如果不是去到那些人群中间,跟上他们的队伍,亲自做一次他们每日重复的功课,可能一个西藏之外的人很难知道宗教之于这里的人们意味着什么,那飘飞的经幡、沉重的转经筒、苍凉的玛尼堆何以在这片土地上岁岁年年、世世代代的留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