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西藏,心便无法抑制得累了。
想去西藏想了整整十年。
西藏 来自昵图网
那时,肌肤与年纪都还很小、都还张狂,从不畏惧千里冰川或者尘土飞扬。那时畏惧地只有羞涩的口袋空空如也,畏惧地不过是夸夸其谈后的一种儿女情长。曾经,与第一个男友建议过:我们一起去西藏好吗?
他以亮晶晶的眼眸回答我:你想去哪里我都着陪你!
然而,去西藏需要足够时间和勇气。口袋不再羞涩时,亮晶晶的眼眸却随风凋零。
不久前,一个年轻男孩进藏归来,列车还未到站便发短信告诉我,要第一个与我谈谈他这十二日的梦境之游。因为,他一直知道我有多么热爱西藏。放下背囊地他仿佛是个英雄,疲惫而兴奋的英雄。
他用比往日节奏慢半拍的语气对我说:进藏,如同在穿行在梦境中,时差,令那里的一切都显得安然缓慢。
他们可以夜间两三点钟还不睡去,逗留在拉萨各个独特的酒吧喝着拉萨啤酒,也许豪迈放肆地大笑,也许沉默不语地发呆,也许任思维凝固在某个时段裹足不前,这些都可以,都成立,完全没有问题。
早上是可以赖床到日上六竿的,可以等着素不相识的邻居游客前来叩响你的门环,可以窝在巨大的沙发上,用手摘数着身下藏毯上粗犷稳密的条纹,数着数着,会忘记了条数,那是窗外纯净的光线与藏毯交织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