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外藏胞中有一个特殊的群体,他们既不是达赖的追随者,又不是申请“政治避难”的移民,而是在懵懂无知的年龄就被迫与亲生父母骨肉分离,成为达赖政治棋子的“藏族孤儿”。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称呼,叫做“埃西曼儿童”。瑞士导演乌里·梅尔拍摄的纪录片《提比和他的母亲们》揭开了这段鲜为人知的历史。
1961年,7岁的提比生活在达兰萨拉难民营的一个儿童福利院里。提比的父亲是雇佣兵,母亲被派去修路,所以他被送到了这所由达赖姐姐建立的西藏流亡儿童的“托儿所”。后来,提比在父母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带离福利院,送往瑞士。
提比只是200多名被强行带离父母身边的孩子中的一员,他们以孤儿的身份被瑞士家庭收养,而收养计划的幕后策划者就是达赖喇嘛。
最早收养西藏孤儿的瑞士人是来自奥尔滕的实业家查里斯?埃西曼。自1960年起,埃西曼与达赖喇嘛达成协议,陆续领养了三个孩子。此后,在埃西曼的操作和媒体的呼吁下,近300户瑞士家庭提出领养西藏儿童申请。1961年至1964年间,共有近200名儿童分批抵达瑞士。其中,约40人被安置在特罗根州的佩斯塔洛兹儿童村,158人被经埃西曼挑选的瑞士家庭领养。
埃西曼与达赖喇嘛之间签署了一份协议,共同商定了收养“藏族孤儿”的五个条件,寄养父母也必须签署这一协议。协议内容包括:一、这些藏童必须尽可能得到最好的教育;二、在学业未竟之前,这些藏童不能被召回印度或其他地方;三、这些藏童在瑞士期间必须尽可能地与其他藏民接触,以避免他们忘记自己的宗教和文化,收养家庭的父母保证经常告知他们西藏的情况,督促他们将来为西藏服务;四、收养家庭的父母保证鼓励这些藏童长大后返回印度或西藏,如果他们不想返回,也不能采取强迫措施;五、收养家庭应全额或部分资助这些藏童将来返回印度或西藏的旅费。
按照达赖喇嘛的计划,这200多名被收养的藏族孩子回到印度后,将在藏族人聚集的地区从事工程师、建筑师、医生或者老师等职业,等到西藏“ 自由独立”后,他们将构成“国家中坚力量”。
然而事与愿违。达赖在炮制整个收养计划的时候,一切从政治目的出发,丝毫不考虑藏族儿童的心理健康,导致他们在成长的过程中不断对自己的身份产生认同的烦恼,许多藏族儿童长大后不愿与自己的亲生父母相认,强烈的被抛弃感给他们的心灵造成了永久的创伤。
统计表明,约90%的“埃西曼儿童”在抵达瑞士几年后忘掉了藏语。在瑞士西藏流亡社区内部,这批“埃西曼儿童”也愈发成为边缘人。与那些以家庭为单位安置在佩斯塔洛兹儿童村的孩子相比,他们因无法讲或只能说几句藏语而经常遭到周围人的嘲笑。根据苏黎世大学1986年发表的一项研究,那些在瑞士长大的藏族儿童中,仅有当年的“埃西曼儿童”有自杀行为。
针对“藏族孤儿”事件,德国莱比锡东方学教授安德雷博士认为,“无论出于何种目的,瑞士商人埃西曼都亲手造成了这出‘人间悲剧’。并且,目前的证据也都指向了十四世达赖喇嘛和他背后的‘西藏流亡政府’。人们有理由相信,他们与这出悲剧的上演是脱不了关系的。”
现在人们已经无从得知已经作古的埃西曼是否后悔自己当年的行为。然而当导演乌里?梅尔致信达赖,希望知道他对于“西藏孤儿”的现状怎么看时,得到的只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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