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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力人的援藏日志:“援梦计划”需要做的事还很多

何文锋    发布时间: 2015-06-24 14:58:00    来源:中电新闻网

“援梦杯”公益比赛给定点帮扶的曲美小学募集的助学金
“援梦杯”公益比赛给定点帮扶的曲美小学募集的助学金

  何文锋简介:

  笔名梦人,1976年出生,籍贯山西晋城,现供职于国网山西省电力公司晋城供电公司,先后从事过变电运行、继电保护等工作,2014年被选派至西藏日喀则供电公司参加援藏帮扶工作,负责该地区农网升级改造和无电区通电工程的管理工作。业余时间进行文学创作,多年活跃于各大文学网站论坛,曾在榕树下文学网站与诗友共同组建“蓝调儿”散文诗组合,后与诗友自费合办了民刊诗歌选本《中国现代诗人》(已出版至第七期),散文、诗歌、评论等文学作品散见于《国家电网报》、《中国电力企业管理》、《当代电力文化》、《亮报》等行业报刊以及《太行日报》、《中国现代诗人》、《诗文杂志》、《核桃园》等报刊杂志。

  5月23日晚间,接了顿珠校长的一个电话差点跳起来,因为他说次日要下村,并邀我去。“援梦计划”亲情结对活动开展已经半年多了,受条件所限,计划中的家访始终没能进行,面对这样的好机会,怎能错过?

  第二天早早起来,搭了顿珠校长的车赶往曲美乡中心小学。下村调查分六组同时进行,翻看着手中的亲情结对名单,是去结对孩子集中的那组?还是去最偏远的组?思前想后最终选择了后者。巧得很,这组正好是校长带队。

  校长驾着皮卡驶出去没多远,车头一调,车子脱离了乡间水泥路,驶上了一条崎岖不平的土路,土路的远方是大山,大山的远方是蓝天与白云。

  第一站:达措村

  颠簸了近二十分钟后,抵达了第一个村子——达措村。两位驻村干部与村长接待了我们一行。达错村没有结对的孩子,交谈中,驻村干部吉拉提到了村子里的一个贫困户,这让我心里一动。吉拉很爽快地接受了带我入户查看。

  达措村不大,仅有十几户人家。但吉拉在前领路,一直穿过村子了还不停下来。在哪儿呢?一边走路,一边交谈,有点喘不上气儿来。吉拉抬手指了指远处的一处房子,我点了下头以示明白。

  这是一处典型的藏式民房,房子的窗格、屋檐都露着木头的原色,一楼零落地关着牛羊,二楼有一半房间还未修好。女主人的腿有毛病不能干活,男主人要照顾家不能走远,除了下田外便就近打零工补贴家用。进得主人的房间,看着寒酸的摆设不禁皱起眉来。

  仨孩子都在上学,一个高中,一个初中,一个小学。“现在学杂费都是全免还能凑合,但孩子一上大学的,家里就负担不起了”,吉拉解释着指了指炉灶有说:“这是他家最值钱的家当了”。虽然家徒四壁,但当女主人拿出一大堆孩子的奖状时却震动了我。我一边让吉拉详细记录家庭情况,一边拿出两百元钱送给女主人,让吉拉转达了“保重身体,一定让孩子们把书读下来”的意思。

  该离开了。我与吉拉摆着手也没能挡住女主人的脚步,只见她摇晃着急急跟出来,不知从哪里翻出一条哈达,以一种很特别的方式搭在了我的肩头。面对这个特别的、包含了感谢与信任的动作,我内心没有丝毫的满足和喜悦,只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重。

  第二站:德村

  第二站是德村,对于这个村名,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德村有个结对的孩子名叫索朗片多,而与索朗片多结对子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因活动而又与我取得联系的发小陈丽云。

  赶到德村已经下午两点半,饥肠辘辘的四顾却没有吃饭的地方,德村村委会里只有一个驻村干部,炉膛冷冷的,地上扔着锅碗。

  陆续有村民拿了户口簿进来进行登记,不时有人与校长叽里咕噜地交谈一阵,一个字也听不明白。同行的巴次老师不知什么时候出去的,一会闪身进来,提了一个纸箱,从里面拿出桶装方便面、火腿肠、瓶装水以及饼干,他利落地把方便面泡上,坐下来继续拿笔开始工作。

  看着眼前的方便面火腿肠,恍然大悟,校长临行前在市内购买了不少方便食品和水,原来是在为今天下村调查准备午饭啊。吃方便面时,村委会又进来一位满头银丝的驼背老奶奶,老奶奶那双黑得发亮、瘦得关节尽露的手特别扎眼,那双手提了一个暖瓶,进来后便颤巍巍地给我倒了一满杯酥油茶。奶奶用那双黑瘦的手一个劲儿地给我填茶,她的殷勤让我坐立不安。

  顿珠校长告诉我说她就是索朗片多的奶奶。“记得去年那次吗?打青稞……”巴次老师在一旁补充到。巴次老师的提醒一下子让我想到了去年拍的那张相片。那是去年秋天跟随巴次老师去俄儿寺,途中看到有打青稞的场面便停车拍了一张。相片中一个老奶奶,一个大男孩。原来相片中的老奶奶就是结对孩子索朗片多的奶奶,不用猜,那个大男孩就是索朗片多的哥哥了。

  从德村村委会出来,应我的要求,在奶奶的带领下顺路到索朗片多家里看了看,在家里只看到了索朗瘫痪的姑姑,爸爸妈妈去耕田了不在家,与奶奶合了张影便匆匆告别,因为下一站百荣村很分散,要赶时间。

  第三站:百荣村

  皮卡继续向大山深处行驶,路两旁不时可以看到村民牵了耕牛在劳作。校长远远地与一位村民喊了几嗓子,完了和我解释,村长正在耕田,那个村民去喊村长,让我们到村口等等。

  车子往前又走了一段后,左面闪出一个村庄来,村口大树下围坐着几个耕作小憩的村民。车子停下来,我们几个来到大树下,刚一坐下,马上便有青稞酒奉上。你能背出百荣村的结对孩子吗?女孩儿。恍惚了下没能很快说出来。校长笑笑说出了答案——次仁央拉。此时正给我斟酒的阿佳停下来拍了胸脯说:次仁央拉,阿妈!我一下子明白了,原来她就是央拉的妈妈!

  交谈中,校长说坡上的房子就是她的家,我便与她相邀到家里。跟着阿佳爬上两道土塄后便来到她家门口。次仁央拉的家比较狭小,出生不久的小牛犊被关在房间二楼的楼梯口,一上楼便过来凑近乎,我也知趣地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家里面甚至比前面进过的几户人家还寒酸,转眼看看,几乎找不到一件发亮的物件。我示意阿佳坐房间角落的一个箱子上,我好拍张相片。没想到我的意思被误解了,她紧赶紧的打开了箱子,里面整齐叠放着干净的衣物。箱子打开的瞬间,昏暗的房间终于显现出一点“光亮”来。

  厨房的一角放着机顶盒和一个破旧的液晶电视,阿佳比划了半天后来亲自操作了,我才明白,电视原来没有信号。我检查了半天,判断为外部线路的问题,只好表示无能为力。临走时看了看牛圈,里面有两头老牛,还有一头稍大一点的小牛,应该是去年生的。门口还有几只鸡,羊好像没看到。翻下土塄后我才又意识到,门口那块被平整出的两面开放的一片空地就算是院子了。

  校长他们一直在大树底下办公,树底下的几个孩子很快与我熟络起来。其中一个孩子刚会走路,她在青稞地了深一脚浅一脚地地探索着这个世界。她偶尔摔倒了,或者走得远了点,那个一直缠在我身边跟我“学”摄影的即将要上小学的男孩便会扔下我去照顾她,他说那是他的妹妹。每一次,瘦弱单薄的他都会奋力地将妹妹抱起来,然后执着地将妹妹运回到大树底下。每一次,我都会在这个瘦弱的小男孩的眼中看到一丝与他年龄极不相称的成熟!

  从百荣村返回学校,学校已经放学了。返回市区时我搭了确次仁老师的便车,有二十多年教龄的确次仁老师与我聊了一路,聊他年轻时候搭上自己的工资办教学点的事,聊他97年带的班一下子考了3个内地班的历史好成绩,后来聊到现在班里一个女孩儿的种种遭遇,听着听着,我已经猜出了他说的对象是谁!在庆幸这个女孩儿以及她的妹妹已经纳入到了“援梦计划”亲情结对的范围的同时,也意识到了“援梦计划”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原标题:一个电力人的援藏日志:行走在大山深处

(责编:于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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