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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粟瑛:川藏行 心徜徉(第二日)
 
粟瑛   发布时间:2015-01-12 10:58:00   来源:中国西藏网周末假日版

  2014川藏行忆·第二日:天全——泸定——康定

  2014年10月12日,川藏行第二天,走过天全县和泸定县,抵达甘孜藏族自治州州府康定。

  雅康高速二郎山隧道——两路乡二郎山烈士墓群——老二郎山隧道(凉风顶道班)——泸定桥(纪念馆及纪念碑)——苏联援建钢桥

  这一天的行程非常紧,路途也比较遥远,在两路乡的时候又遇上交通管制耽误不少时间,导致在泸定的采访被压缩不少,抵达康定县城已是晚上八九点。

  再唱二郎山

  早上八点半,下了一夜的秋雨还在继续,我们从天全县城出发,沿国道318来到今天采访的第一站:雅康高速二郎山隧道施工现场。

  此二郎山隧道并非我们熟知的那个二郎山隧道。

  十月的二郎山,峰峦叠翠,林海茫茫,峡谷幽深,风景秀美。公路盘旋,绕向山林深处,车行其间,引人无限遐想。时间回到60多年前。1950年,中国人民解放军开始向西藏“一面进军,一面修路”,而位于天全县与泸定县交界处的二郎山成为进藏路上的第一道关卡。

  今年已是82岁高龄的柯昌盈老人对当年十八军筑路的情景依旧记忆犹新:从山上砍树用来修桥,用铁锹一点点敲打路面,条件太恶劣了,泥石流、滑坡经常发生,就在两路乡新沟这一段,五六十个战士牺牲。

二郎山
二郎山 图片来自百度

  据资料记载,海拔2980米的二郎山垭口工程最为艰苦,阴雨不断,杂草丛生,病疫肆虐,有段时间部队患病者竟达三分之一,仍顽强地带病修路,历经千辛万苦,打通了川藏线上的第一座大山隘口“二郎山天堑”。此后《歌唱二郎山》的歌声唱遍全国,激励人们去争取更大的胜利。

  就在紧邻国道318新沟段的路旁山坡上,葱郁的青草掩映下,有十几座墓碑静静矗立着,都是当年为修筑二郎山公路牺牲的烈士们。“可惜他们看不到今天这么好的路了。”柯昌盈指着后山说:“我们叫它‘老乡坟山’,你们应该去看一下。”

  刚刚经历过雨水的山路泥泞异常,我们一行在当地人的陪同下,一步一滑地爬上半山腰,看望了沉睡于此的筑路烈士们。

  尽管通车了,但二郎山山势险峻,气候恶劣,自然灾害频发,整个山路行车事故多发,断路频繁,加之全年有四分之三的雨雪天气,给交通运输带来了极大的困难,不能适应甘孜州乃至西藏地区的经济建设和国防建设。为打通该瓶颈,1995年底,二郎山隧道开工建设,1999年12月7日二郎山隧道试通车。

  二郎山隧道管理处负责人告诉我们,作为我国在藏区建成的第一座特长公路隧道,二郎山隧道缩短公路里程25公里,最重要的是避开了二郎山最危险的路段,保障了川藏公路二郎山段的全天候畅通,这条隧道的建成被藏区人民视为“第二次解放”。

  随着社会经济发展,过往二郎山隧道的车辆日益增多。尤其随着近年旅游业的逐渐兴旺,每到大假和旅游旺季,车辆川流不息,游客熙熙攘攘。曾经的二郎山隧道,在日均4000辆的车流量面前已显得力不从心。随着西部大开发战略的实施,雅康高速(雅安至康定)正式提上日程并成功开建,而二郎山隧道段是雅康高速重大控制式工程之一,并被称为新二郎山隧道,也是我们今天的采访第一站。

  中铁隧道雅康高速公路C1标段总工程师杨东东指着隧道口说:“新隧道避开了318国道新沟至二郎山隧道的长大纵坡和暗冰路段,等建成通车后,从新沟至泸定段将从53公里缩短至15公里,行车时间也从90分钟缩短为15分钟。由于隧道海拔从2200米降至雪线以下的1500米,将不再受冬季冰雪影响,雅安至泸定可实现全年通车。”

二郎山隧道
二郎山隧道 图片来自网络

  今天,新二郎山隧道的施工工人们再次唱响二郎山。虽然今天的筑路条件和技术已是当年筑路部队所无法企及的,但是面对复杂的地质条件,施工方依然面对着众多困难。常年在这样的环境下工作,项目经理冯志谦感慨颇多,他也讲出了多年来埋在心头的话:“三个对不起,对不起家庭,对不起手下的兄弟姐妹,对不起自己的身体。但我选择了作为一个工程人,这是必须要承担的责任。”

  “二呀么二郎山,高呀么高万丈,古树荒草遍山野,巨石满山岗,羊肠小道难行走,康藏交通被它那个被它挡……解放军,铁打的汉,下决心,坚如钢……”一首《歌唱二郎山》不仅唱出了人们对二郎山的敬畏,也唱出了当地人民跨过天堑通往山外世界的渴望。

  特定的历史时期往往有特定的精神做支撑,“二郎山精神”随着时代的变迁,已不断地向前“延伸”。60年来,从部队到地方,从革命年代的解放事业到和平时期的社会经济建设与发展,“二郎山精神”都发挥了它巨大的精神支撑作用。

  2018年,相约再见二郎山。而老二郎山隧道,就如当年的二郎山垭口一样,它们为藏区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作出的不可磨灭的贡献,将被人们永远纪念和传唱。

  “黄褂子”道班工人

  都说“翻过二郎山,就是艳阳天”,果然如此。从成都出发,一路秋雨不断,就在穿过隧道的一刹那,阳光倾泻而下,明媚的刺眼。

  1954年川藏公路通车后,一代又一代养路工人与长路为伴,与高原相依,与雪山共舞。

  穿过二郎山,在靠近泸定县城的某个路段,一群工人正在对公路进行维护。这群工人常年驻扎在附近的一个道班——凉风顶道班。

  凉风顶,之所以叫这个名字,道班站长代发祥说,是因为在这个山顶上,风非常大,一年四季都刮风。海拔2300米的凉风顶公路,冬天最低气温能达到零下20多度,道路常因雨雪结冰;而在雨季,大量的雨水也会破坏路面。

凉风顶道班

凉风顶道班 图片来自网络

  代发祥已经在凉风顶道班工作20余年,他和工友们很清楚,“进出藏物资运输和客流仍然主要是靠公路完成的,我们的职责很重要。”代发祥带着他的工友,冬季的主要任务是打冰防滑,雨季则主要是抢修路面,保障来往行车安全的同时,还要为来往人员提供帮助。

  可以说,代发祥在凉风顶的20年见证了川藏公路从土路到油路的变化。憨厚的代发祥不会说什么豪言壮语,即使是在三餐不定、一年只有一次休假、尾气对身体不小的损伤,以及微薄的工资收入等等在我们看来都不值如此工作的条件下,他只说了一句:“这工作是值得做的。”

  无数像代发祥这样的道班工人,为川藏公路的畅通付出着。

  无数像冯志谦这样的当代筑路工人,为川藏公路的改善努力着。

 

  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本杂志叫《学与玩》,足见学习与娱乐应该是相伴相行的。我们一路采访进藏,途中也要工作娱乐搭配进行,下面这些是番外篇。

  翻过二郎山就到了泸定县。提到泸定,第一印象就是历史书上的“飞夺泸定桥”,还记得那幅插画,前后炮火轰轰,一群英勇无畏的解放军战士呐喊着向前冲,一边抵挡敌人的枪林弹雨,一边在泸定桥上铺设桥板……全都英雄神话了。反正我是不信。

  既然来了,还是要看看。

  泸定桥是一座悬空架在大渡河上的铁索桥,相传康熙帝统一中国后,为了加强川藏地区的文化经济交流而御批修建此桥,并在桥头立御牌。泸定桥两岸的桥头古堡为汉族木结构古建筑,为中国独有。

  本来还有一个苏联援建钢桥的采访,阴差阳错,当地宣传部门找的文史馆馆长与我们走错了桥头方向,只能在大渡河两边看着对方。时间关系,只能简单拍照后离开。回来之后找关于钢桥的资料,也一直没找到。不过我猜测,当年修这个钢桥的作用还是用于军事保障,如果大渡河上那唯一的一座桥被毁了,还有这座钢桥做保障。不过,现在的钢桥已经禁用,两头都用水泥墙封堵起来,在桥边的山壁上还可看见当年的宣传标语。

(责编:凌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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