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瑞大地 摄影：马兴尧（四川）

　　牛粪与草的香气

　　一种我从来没有闻到过的香气在“塔克逊”的上空弥漫，看不到这种香气来自何方，但香气却随着高原的蓝天、阳光和河流进入记忆。二十多年过去了，这种香气还留在心的深处。

　　是谁赐给我的香气，能让我清晰地遥想当年？

　　虽然当时也不容易看到产生这种香气的烟雾在哪里升起来，在“塔克逊”，我无数次抬头，只能看到天空的宽阔，雪山的纯洁，沙漠的沧桑。在这种香气中，我不能找到更好的形容和比喻——“塔克逊”的香气不为形容和比喻的存在。这香气来自“塔克逊”部队的营房，来自那些牧民黑色的帐篷。一种作为燃料的香草，在西藏的日常生活中不断地燃烧起来，像是一种祈祷，一种献给神灵地紫烟。这时候的香气高高在上，现实中的人也由此变得高深莫测。

　　其实，这种香气是最为现实的，只要有高原人存在，这种香气就不会消失。并且，一种产生香气的野草或者说是荆棘，在西藏的土地上为人们生存。每次当炊烟四起，香草燃烧，荆棘化为灰烬，香气也就发自内心，进入内心。

　　在“塔克逊”的岁月里，我没有把这种香气说出来。我带着这种香气离开西藏的时候，也没有把这种香气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