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风光 来自百度图片
人和人一定是存在距离的,其远近高低就像墙和墙的关系。其实,距离还是尊重自然发展为好。
从古至今,依然有那么多人对西藏产生无法阻挡的膜拜,这其中就存在人与自然的距离。
也有人突然问我:“西藏离你究竟还有多远?”我问我自己:“西藏是什么?”这是身处其中和之外的人一时半会难以用一个准确的词回答的问题。草率一点,可以把它说成一个“谜”,或者一个“场”,一个经筒或一个经轮,它们永远在未知与求知的光芒里持之以恒地旋转,不让你看清它明眸的眼睛。
西藏既是神奇壮丽的地方,又是仙鹤落脚的乐土,有人去了发誓再也不去,有人回来了就开始怀念,还有人去了不愿离开。但更多的人是想去却又去不了,最终就和它保持一个永恒的姿势,中间只隔着一张轻薄的纸,要多美有多美,想怎么美就怎么美,任何力量都捅不破那一层神秘阻隔的天机,最终摧毁这种美的也许只有距离。纸上的西藏真是千姿百态,万种风情,它在作家的笔下构成了:捆风的人——行走的树——湛蓝的天——奔跑的阳光——灵魂栖息的多维空间。
马原的《相遇》里有一棵生长在西藏的橡树,每一片树叶都端坐着一尊大佛,阳光一照,栩栩如生。但生活在西藏的人,谁又看见过那样一棵树呢?
阿来的《尘埃落定》写的是西藏的事情,但地点却发生在四川的阿坝,照样吸引了不少人对西藏的想象。不可能的距离原来是有可能被另一种方式保留的。
陈丹青和艾宣的《西藏系列》成了后来的美术发烧友模仿最多的作品,但大家都忘了他们与西藏保持的距离,油画的精髓完美结合了高原美和人性美。
山和山绝对保持距离,水和水看似同在一个水平面但同样存在距离,天和地再好还要被地平线分割,假若佛和佛分不出距离,那么人和人更离不开距离。只要你认真生活,就会悟出:任何距离,只要落在纸上,就会呈现恰到好处的美丽,或者可以把那种美丽叫自然空间。只可惜越来越多的城里人反复拥挤在一个笼子里已看不到什么空间,于是就更容易把西藏那样的地方想象成遥远的香巴拉。
现实中的西藏与纸上的西藏毕竟是有距离的,在审美过程中,无论是对人对物,还是对某一个地方,只要你把握好了距离,就一定能发现与众不同的美。
对于西藏,我现在想说,最美的距离在纸上。
作者简介:
凌仕江,中国散文学会会员,西藏作协会员,东方文学创作学会理事,专栏作家。成都军区战旗歌舞团创作员。出版有诗集《唱兵歌的鸟》、散文集《你知西藏的天有多蓝》、《飘过西藏上空的云朵》、《西藏的天堂时光》、《说好一起去西藏》。主要作品见于《美文》、《散文》、《北京文学》、《解放军文艺》、《散文百家》等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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