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型
卡若遗址的器类简单,器形的变化只与腹部最大直径的上下变化而变动,制作中较突出的特点是器表腹部最大直径处附加一圈泥条,泥条上饰压印纹。主要为罐、盆、碗三类器形,均为平底,其功能大多为盛器。
据考古资料表明,昌都卡若遗址有些器物上还有修补过的痕迹,在器壁的裂缝边缘可见当时修补时所穿的孔,有的孔还打在器底边缘,可见是当时常因失重而器底脱落。从这些修补过的痕迹中足以证明,当时陶器在生活中的重要性和人们对陶器的珍爱。在卡若遗址出土的陶器中,“双体陶罐”又称“刻纹双联陶壶”,高18.7cm,宽29.2cm,口径11cm,底径各为8cm。此罐质为夹砂黄陶,为双身联口形,圆口,口沿外翻,两腹为椭圆形,外侧各附一短钮,平底,颈部刻划双钩弧形纹,一腹部刻划双钩折线纹,另一腹刻双钩菱形纹,纹路之间空处以黑陶绘饰,故又称陶质朱墨彩绘双体罐。其造型独特、纹饰规整、蕴涵着创造者极其独特的审美情趣,是史前文物中的一大亮点。
但此罐的用途说法颇多,至今没有一个确切的定论,单从造型上它就令后人充分遐想它所表达的内容和用意。有人认为,其形似双兽对立,且肩部的一对带孔器钮似动物的尾部。据昌都本地的民间传说:认为此罐与昌都的藏语名中第一个字母“恰”的造型完全一致,故此罐是仿字母“恰”所造。虽然这与文字起源的年代相差甚远,但也不失为一个神奇的巧合。
与卡若文化相比,曲贡陶器在制作技术上比卡若出土的陶器有进一步的发展,显示出更为成熟的技巧, 同时也体现了史前高原先民艺术思想的发展特点。
由于陶器自身具有的特性和优点在当时被广泛运用,不仅极大地改变了先民们的生活方式,更记载了新石器时代的经济、文化、宗教等方面的状况,是我们研究古代社会和历史原貌不可多得的珍贵资料。此外,由于空间与时间的不同,需要与追求的不同,标准与审美意识的不同,使陶器具有不同的风格特征与文化内涵,成为这个时代纵向断代和横向区分地区类型的标尺。
从卡若出土的陶器和其他生产工具相对比,可以看出卡若文化并非是一种孤立的文化,而是与东面的雅砻江流域和北面甘肃、青海以及黄河流域马家窑、半山马厂等原始文化有相似之处,存在着密切的交流。
宗教与艺术的关系是非常错综复杂的,黑格尔指出“最接近艺术而比艺术高一级的领域就是宗教”,西藏的陶器文化与宗教也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藏族陶器中不乏宗教题材的作品,先民借宗教题材,通过塑造各类艺术形象,强烈表现创造者对自己的审美情趣、审美观念、审美感情的追求。
也就是说,西藏古陶瓷器发展历史,是一部间接而形象的远古西藏发展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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