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昌都地区的嘎玛寺是藏传佛教噶玛噶举派祖寺,也是藏传佛教活佛转世制度开始的地方。图为10月中旬,学经僧在该寺大经堂中辩经 。中新社发 徐长安 摄
从昌都镇出发,溯澜沧江支流扎曲河而上,经日通乡、柴维乡,直到昌都县最北边的嘎玛乡,在白西山麓幽静的山谷里,车辆百转千回之际,一座深山古寺映入眼帘。寺庙建筑规模不大,但其所融合的藏、汉、纳西族建筑风格却十分明显;寺内的喇嘛人数不多(总共128名住寺僧人),但这里却是藏传佛教噶玛噶举派祖寺。
午后的嘎玛寺宁静安详,山中流水潺潺、鸟鸣啾啾,偶尔一两位年迈的藏族老阿妈手捻佛珠踱步在山间,间或有穿着绛红色袈裟的僧人从大经堂前经过。
“欢迎来到嘎玛寺。”由于没有提前联系,寺院堪布噶玛·东觉贡布对突然出现的这一群人有点惊讶,经过介绍,堪布显得热情起来。
大经堂里有正在学经的喇嘛。经堂分上下两层,下层大堂较宽敞,集中于此的是寺内15岁到18岁的年轻喇嘛。“嘎玛寺年龄最大的喇嘛85岁,最小的15岁。”堪布说,正在大经堂一楼学习的这些喇嘛属于小班的学经僧。
按照每三人一组和总计28组计算,大经堂里年轻的学经僧总共84人。虽然年龄不大,偶尔还有孩子气的调皮,但这些学经僧各个认真仔细,“啪啪”的辩经击掌之声此起彼伏。按照藏传佛教的传统,辩经是锻炼僧人经学水平的重要方式,通过辩经诘问,僧人们互相提高经学修养。
堪布说,学经是嘎玛寺僧人每天的必修功课。他提供的作息时间表显示,僧人们每天早晨5:30起床,先在僧舍念经,8:30开始在大经堂听经师授课,短暂午饭后接着学习,晚7:00下课,晚上就寝前还要在僧舍念经。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大经堂二楼,15名年纪较大的僧人正盘腿围坐研讨经文。“这里的僧人学识较高,相当于大学已经毕业了。”堪布说,这些学识较高的僧人也承担了教授楼下年轻僧人学经的任务,学经变成了大班带小班的模式。当然,大班僧人还要准备自己考格西(类似博士)的学业。
学经僧学习的经文主要是藏传佛教的《五部大论》。堪布说,要精通这些经文,一个学经僧至少需要12年时间。“12年后,学习好的就可以当经师,没学好的继续学,再学不好的,就派去做类似保管员之类的工作。”
嘎玛寺现有经师两名,噶玛·东觉贡布是其中之一。他13岁来到嘎玛寺学经,18岁之前一直在此修行。18岁至22岁,在嘎玛寺闭关修行。后来曾经去过哲蚌寺学经,也到过印度的寺庙学习。
离开大经堂时,堪布说,看到嘎玛寺的学经班,就看到了噶玛噶举派的衣钵传承后继有人。
大经堂附近一座年代久远的殿堂内,供奉了一座七八米高的灵塔。堪布介绍说,这是二世噶玛巴的灵塔。
二世噶玛巴是噶玛噶举派历史上一位杰出的宗教领袖。史料记载,一世圆寂后,为保持本教派传承,他便以佛教意识不灭、生死轮回、“化身再现,乘愿而来”为依据,临终前要求弟子寻找一小孩继承黑帽(元朝时蒙古大汗蒙哥赐给噶玛噶举派一顶金边黑帽及一颗金印)。弟子秉承师命,找来一小孩为一世的转世灵童,黑帽系活佛转世制度就这样建立起来了。后来这种转世制度被包括格鲁派在内的其他教派沿用。今天,这一活佛转世系统仍在传承。
由于年代久远,风化严重,嘎玛寺的古建筑有些残损。堪布介绍,为保护嘎玛寺,政府拨款240万元对二世噶玛巴的灵塔和嘎玛寺其他三座灵塔及大殿进行维修,维修内容包括防水处理、古建筑加固。堪布说,施工方认为两年内可以维修好。由于已经接近冬季,施工暂告一段落,待明年开春后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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