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巴饶旦教授说:“我有个假设,如果西方绘画流派在18——19世纪传入西藏,我几乎可以肯定西藏会出现一批保持古典风格最纯正的画家。这是基于我对西藏文化的观察和了解。西藏文化非常注重继承传统,但接受新的文艺思潮非常困难。然而,只要一旦接受新的绘画方式,又会把它当作宝贝一样,紧紧抓住,决不撒手,也不会作任何变动。这种对新的事物和发展中的东西充满疑惧而对传统文化的固守特别顽强的作派我想是西藏文化的一个特点,它对藏族文化的继承和保护有利,对发展和改良有碍。但是更敦群培大师在六、七十年前那种特定的环境里,不但接受了这些东西,而且有很大的发展和创造,我想这是他对西藏文化的一大贡献。”这些作品的特点是人物或佛像造型写实,色彩光润细腻,不同人物的个性鲜明、传神,明暗与透视关系准确,物品质感逼真,而具体的技法与造型又不失本民族特有的表现方法,他的画风影响了一批后来者,开创了西藏前所未有的写实派画风。 由于各种缘故,今天,一般人很难再见到更敦群培的绘画原件,据说印度尚有少量更敦群培的遗作,但寻访工作一波三折。 最后,是来自甘肃省甘南州编译局的白玛绛女士给寻访更敦群培画作带来希望。白玛绛的丈夫迭部.桑丹嘉错是更敦群培年轻时在拉卜楞寺的教友,桑丹嘉错不知何时得到这批画并尽心收藏和保护起来。他去世后,由白玛绛继续保存这些作品。 据白玛绛介绍,这批画最初有50多张,现只剩下27张。更敦群培在每张画上都作了编号,她所看到的最大的编号是178,大概能由此推断这批画总数不下这一数字,画作内容多为更敦群培所到的印度、锡兰等地的民俗风情、胜迹图志、植物花朵的介绍等。而且,大部分画作都有编号,有些画还有更敦群培个人的签名、印章(篆体藏文“群培”)和藏、英文题记,用亲眼欣赏过这些这些画作的拉萨贵族后代霍康?强巴旦达的说法,“(这些杰作)有着令人惊叹的美感和力量”。 这位负责人说,更顿群培研究学者海德书中曾有“125幅作品寄到安多”并最终“失踪”的叙述,当白玛绛拿出这批作品时,这个悬而未决的疑案也许已经揭开了部分谜底。如果是这样,那将是更顿群培研究领域的一个收获。 (责编:团团)
编号68的更敦群培绘画旧作。藏文注解是“双手双脚匍匐着地朝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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