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托拉一隅 摄影:曹阳
丹增家的房子是典型的藏式民居 摄影:石坚
现在丹增家里的家具家电一应俱全 摄影:曹阳
“村村通工程”为“回归户”每家都接通了卫星电视信号 摄影:石坚
在西藏察隅县有这样一批极其特殊的居民,他们历经沧桑,从家乡搬迁到缅甸,又几经周折返回故乡定居,这群人被当地群众习惯性地称之为“缅民”或“回归户”。
上世纪20年代到50年代(西藏和平解放前),察隅县竹瓦根镇日东、格达、吉公、巴嘎等一带的一部分居民,逃往缅甸密支那地区的桑当、西朱当、门登村,在那里生繁衍生息。
1984年到1986年期间,上述居民及其子孙,陆续返回察隅(共两批13户61人),分别在竹瓦根镇的西托拉、扎嘎、珠吾三个地方定居下来,开荒生产,建造房屋,形成了后来的三个“缅民点”。
记者日前走访了其中的一户“回归户”,听他们讲述了回归祖国前后的生活。
在缅甸过着野人般的生活
我们来到原籍察隅县巴嘎村,现年48岁,如今定居在距察隅县城几公里的西托拉村的丹增家。
走进西托拉村,我们看到的是与其他藏族村落一样的景象,新建的藏式民居点缀在错落有致的田园之间,惬意而和谐。走进丹增家,同样感受到的是纯朴的藏族生活氛围,藏式格调的装点与传统的生活习俗相呼应,怡然而亲切。
扎西曲珍(丹增的爱人)端出从自家果园摘的各种水果,为我们斟满了自制的酥油茶,丹增则开始讲述那段背井离乡的经历。
他说,他的父亲30岁时从巴嘎村跑到缅甸,当时还没有他。据父亲讲,他们逃往缅甸生活的原因是:交不起旧西藏地方政府繁重的苛捐杂税和无法忍受的三大领主压迫;旧西藏战乱不安,而听说解放军即将进军西藏的消息后,由于对中国共产党的民族政策不了解,加上中缅边境界线不清(中缅双方勘界是在和平解放西藏后,最早一次是在1961年),边境管理松懈。
丹增说,在缅甸生活的几十年中,缅甸政府一直把他们当作流落缅甸的中国人,他们被迫生活在缅甸政府给划定的山区里,全家10口人只能住木棚,吃山上打的野味,整日过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生活。他说,“那个时候简直就像野人一样。”
回到祖国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
后来,他们了解到中国政府的政策好,人民群众生活好。于是在1985年,翻越崇山峻岭、历经艰难险阻,24岁的丹增和全家人一起终于重返故乡察隅县巴嘎村。起初,由于错过了西藏民主改革,他们没有国籍、没有土地,成了“黑户”,只能在巴嘎村民的帮助下临时解决生计。
由于没有中国国籍,无法办理身份证等各种证件,活动范围十分有限,无法外出进行贸易经商和其他活动,给他们发展副业生产、子女入学等都带来极大困难。察隅县政府出于人道主义考虑,给他们在竹瓦根镇的西托拉、扎嘎、珠吾三个地方统一分配了定居点,并在农用物资供应、适龄儿童入学、扶贫救灾、育林等方面都给予他们和当地群众同等的待遇。
此后,丹增一家人被分配到西托拉定居,在政府的帮扶和自己辛勤的劳动下,建造了属于自己的住房,开垦了大片的农田,一家人可以依靠自己的双手维持生活了。然而,由于没有取得中国国籍,在基础设施等方面难以享受西藏地区的优惠政策,他们的生活和当地群众相比还是相当的贫困。
为解决“缅民”的国籍问题,察隅县政府曾多次向自治区人民政府、自治区民政厅反映情况。最后,回归祖国的“缅民”于2006年9月全部加入了中国国籍。
现在,他们居住的三个“缅民”点全部通上了水、电,解决了生活必需基础设施的建设,不仅如此,“电视进万家”、“村村通工程”,建设文化活动室、赠送农用车等国家的很多惠农政策还直接提升了他们的生活水平,丰富了文化生活。
丹增感慨地说,“回到祖国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尤其是现在,什么都不缺,真的是太幸福了。”
在采访快要结束的时候,住在同村的丹增的亲戚们也都聚了过来,他们纷纷用最朴实的语言向祖国母亲的六十大寿献上了最真挚的祝福——
丹增:“祝我们的党像太阳一样发光、长寿。”
多吉群培:“在祖国六十年大庆来临之际,在此特别感谢党中央、国务院,感谢他们为
我们藏族和其他少数民族投入了不少资金和支持。”
白玛旺久:“感谢共产党对我们的照顾,希望这种照顾永远都持续下去。”
卓玛拉措:“在缅甸那边很苦,回到祖国很幸福,祝愿祖国明天更好。”
群英(羌族):“在缅甸生活条件很差,而在中国,路该怎么走有人指,生活该怎么过有人教,真的希望日子越来越好。”
仁钦布次:“现在生活非常幸福,也没什么困难,祝国庆节快乐。”
已取得中国国籍的丹增现在与当地人一样过着幸福的日子 摄影:石坚
“全家福” 摄影:曹阳
丹增的亲属们在院子里纳凉 摄影:曹阳
全家人欢聚一堂 摄影:石坚
丹增一家送别记者 摄影:曹阳
(责编:南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