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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石刻:顽石上的庄严 佛陀千年不变的智慧与慈悲

   发布时间: 2013-08-21 16:14:00    来源: 中国国学网

  原标题:西藏石刻:顽石上的庄严 佛陀千年不变的智慧与慈悲

  石刻是藏族古代文化遗产的瑰宝,是我国雕塑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独特风格,分布极为广泛,因此有人称西藏是一座没有围墙的石刻艺术馆和石头图书馆。西藏石刻包括石窟造像、摩崖石刻及玛尼石刻3大类。大约是在4千万年前,欧亚板块撞击的造山运动之伟力,把原本是一片汪洋的特底斯古海奇妙地变幻成地球的屋脊极地。千姿百态的阔岩与石砾应是天公对这片超尘拔俗的地球高地最慷慨最丰盈的馈赠了。藏族先民磨石斧以狩猎,凿石锅以果腹,垒石屋以避寒,佩石坠以驱邪,维系着长久不衰的灵石崇拜的信仰情结。散见于西藏各地的玛尼石堆,便是这一古老信仰习俗流变的具体体现。

  玛尼石刻

  凡到过西藏的人,一定会在当地的山口、关隘、江畔、村落、牧场、城镇、圣迹乃至天葬场附近,看到一座座以石块垒置成的互相祭坛--玛尼堆,藏族同胞也称之为曼札或石供。一般来说,石供最直接的意义有两个,一是祈福与禳解;二是供人们转经礼拜,以随时匡正自己的思想行为。尤其是远离城镇和寺院的乡野村寨,玛尼堆更成为人们精神生活不可或缺的所在。所以人,在地广人稀的西藏高原,无处不在的玛尼堆自然而然地起着经堂与道场的功能。随着玛尼堆的扩展与普及,玛尼石堆艺术也就应运而生了。

  早期的玛尼石多是刻画佛教箴言咒文,后来朵多(刻石匠)艺人们逐渐受到外来佛教典籍插图的启发,为便于教化和启发绝大多数的文盲信众,遂创造了图文结合乃至通体图像的玛尼石刻,并使图像的内容也渐渐地超出了佛及菩萨的范围。

  纵观浩若烟海的西藏玛尼石刻,依其宗教意义大到可分为6类:佛菩萨与高僧大德造像;本尊护法神祗;忏悔与发愿;符咒警句;整章或段落经书;供敬品。

  依艺术风格流派,又可概括为4种:藏东地区(含金沙江两岸)的线面剔刻图像和阳刻通体经咒;前后藏地区(含拉萨、日喀则、山南地区所辖的40余县)的线、面、柒相结合的浅浮雕;阿里地区的“胡味”雕刻;藏北羌塘大刀阔斧的石刻及石画。

  经过多年的考察和比较,我认为藏东地区玛尼石刻的历史遗存在数量与品相上都可称西藏之最,如丁青、昌都、类乌齐县境内的数处著名的玛尼拉康。方圆几百米的玛尼堆层层叠叠供奉着数不胜数的各异石材。布局刻法各不相同,图像与文字相映成趣的玛尼石堆,屹立于蓝天白雪间,好不壮观。当地人士告之,需要镌刻上千块石板的《卓玛经》亦在其中,已成为令人仰止的镇康之宝。

  说起藏东玛尼石刻,便不能绕开“四大种神”、“百类欢怒贤”,这类作品是藏东雕刻艺人们一直乐此不疲的表现主题,也是他们对佛教艺术新审美观念的贡献。欣赏这类作品时,我们不能不惊叹朵多们在把握人性与魔性、外貌与内心、情致与意境谐调方面的天赋,细细想来,这种令人叹为观止的本领,大概只能来自于一个世世代代存在于该自然环境,而自然经济又经常受到自然伟力保护与惩戒的民族,这样的民族才总是会孕育出独特的思维模式和审美意识。正所谓:“人们怎么生活,也就怎么思想,也就会怎么表达。”

  所谓阿里地区玛尼石刻的“胡味”是南亚与西亚风格的代称。札达、日土、普兰一带的玛尼石刻,显示出久远的经年沉淀和多种文化相互浸染的情状。如许多石刻佛、菩萨的造型融有印度马拉王朝艺术风范的痕迹,造型上多取蜂腰长身,富有生命律动之状。而玛尼石堆在藏北地区较稀疏少见,要么就是一堆尚未刻画过的卵石放在一处,它们更像是路标,要么主是大刀阔斧的速写式的玛尼石,有如羌墉牧人那般粗犷率直,地域特征极为明显。

  至于藏西北双湖地区的加林山石画,平心而论,也只有两三块是属于历史的(恐怕也不会是史前)遗迹。而多数石画显然就是现代牧人们打发无聊的随意之作,他们以石凿石、刻石、画石,表现的内容或日或月或羊或牛,总之不外乎游牧生活的多种形象符号。我无意褒贬,只是觉得我们应该划清这类山石画与玛尼石刻之间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