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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近格桑花

2017-07-25 12:48:15 西藏日报

计划到拉萨来回都乘飞机,这样既快又不受火车上的煎熬,儿子提示道:“这样不行,从低海拔地区快速上到高海拔,人会承受不了,还是坐火车慢慢适应好一些。”

乘上了T264次列车开始了西藏的行程。上车后,我注意到,该车不像是上高原的列车车厢,我跟同行的老兄嘟哝着,因到拉萨的列车我曾多次乘坐过,车厢里都有氧气出口,这列列车与普通列车没什么特别之处,刚好列车员过来,一问才知道,到晚上七点多钟在西宁才换乘高原列车车厢。

一路向西。这一路我不止一次地走过,不仅是乘坐火车,开车也从此经过多次,道路两旁的景色很熟悉。在经过甘肃定西站时,我趴在窗户上仔细地观赏外面的风光,心里很是欣慰,为这里的人们高兴,望着村民的二层小楼,我感慨万分。

记得多年前,我到宁夏银川办事,驱车经过这里。那时,还没有高速路,我们在国道上行驶,在停车小憩时,我们几个站在山梁上望远看去,一片光秃秃的景象,沟里的人赶着毛驴车,车上载了一个汽油桶,艰难地往梁上来,我们问他干什么去?回答是到五公里以外的地方拉水去。如今,绿草茵茵,一片生机盎然,让人十分温暖,为这里的变化感到无比的高兴。

到了西宁,换上了高原列车车厢,天渐渐地黑了下来,我躺在铺位上想,整个列车一直在爬坡,站在车厢里都能感受到车厢的坡度,人类真是无所不能。一条铁龙,在青藏高原上疾驰而行。

列车进了拉萨,我驻足在站台上,仔细地端详所乘的列车,穿云过雾,助怀揣好奇的人实现梦想。车站的工作人员提示人们,初次到高海拔地区,要慢慢走,动作不要太大,以免高原反应,晚上不要洗澡,抽烟的人尽可能地少抽或者不抽,少活动,尽量卧床休息,多喝水,多吃水果。

上了旅行社接站的车,我感觉头有些疼,胸发闷,车上一大连的游客问我吃红景天没有?我告诉他,红景天只是个概念,实属自我安慰,对遏制高原反应实际意义不大。到了酒店,头疼减轻了,随之而来是头晕,像喝醉酒一样,我下楼来到酒店的商店,店主给我建议,服用高原康会缓解反应,少活动,休息一晚就好了。

真如店主所言,第二天轻松了许多。进入布达拉宫,可谓是迷宫,如果没有导游的引领,真是找不到头绪。对于我来说,只能懵懂地听导游讲解,接下来参观大昭寺、扎什伦布寺,我仔细地听、细细地看,但经文佛典太深奥,不是几个小时就能了解的。作为游者,多数是用心聆听其中的故事,欣赏无与伦比的艺术,赞叹能工巧匠的技艺。

布达拉宫,巍峨雄伟,恢宏壮阔,夜晚在灯光的照射下,犹如一幅美丽的画卷,人们漫步在广场上,似乎被美丽所融化,融入其中,仰赏圣殿的光辉。

晚上,接到导游的通知,明天到林芝,早五点准时出发,晚上住在八一镇。此镇因解放西藏而得名,是林芝市政府所在地,宽敞的街道干干净净,被晴朗的天空映衬着,小镇显得格外的清爽怡人。

到了久违的雅鲁藏布江大峡谷,曾经所见的山不叫高,水不叫急,江不叫宽。俯瞰江水,汹涌澎湃,急流而下。山上绿木葱葱,美不胜收,这哪里是青藏高原,宛如江南秀色。来自广州的小伙子小吕戏言:“这要是能漂流多好,不知道漂到哪里去了。”我接话道:“估计先漂到印度,最后入印度洋。”一旁来自成都的美女小安笑道:“这多好呀!不用办护照,直接出国了。”我说:“道理不错,关键是水如此湍急,暗流涌动,有的地方落差很大,到了印度,不是非法入境问题,而是身体的‘零件’还能剩几块,印度的警察能否分辨出国籍。”随即是一片哄笑。

车沿着尼洋河而行,时而草原,时而山川。我注意到,这里的鸡、猪、牦牛、羊等自由自在地在草原上吃草觅食,很少见人跟随,这里的牲畜没有我们常见的肥圆。正如导游所言:纯天然,没有人工成分,看到遍野三五成群的牲畜,让人确信无疑,更是让人羡慕不已。

林芝距拉萨五百多公里,中途在一处藏家乡村休息。我们与当地的村民聊天,他们热情地将我们带到家里做客。藏式风格的大门,独户的院子,房檐露出的椽头涂有颜色。在这里随处可见的经幡,多以红、黄、白、蓝、绿五种颜色组成,分别代表天、地等。他们的院门和房门都不高不大,像我一米八的身高,需弯腰进入,在他们看来,人倘若进不来可以改变姿势低头进入,“鬼”不会改变姿势,不会低头,就将其挡之门外。

外面看不出是二层楼,进了屋里,一层是卧室,我伸头向卧室里望去,看到一老人,双目紧闭,摇着转经筒,正在颂经。主人告知,是她阿妈。二楼是客厅,整个房屋的墙壁粉刷成淡绿色,房顶四周和梁柱绘画着吉祥的图案。主人讲,绘制这些是有讲究的,村里有专门从事这方面的艺人,她们家绘制这些图案花了八千多元。在她的房屋前面,还有一堵一米多高的围墙,面积与主人所居住的院相当,不同的是没有门楼,只是个木制门板,通过墙头可以看到一个二层木结构的棚子,上边堆放了一些干草,主人讲,这个院子是专门为牲畜过冬存放草料的,家家都是这个样子。

落坐后,一位名为索朗的中年妇女给我们端来酥油茶,客气地说:“你们先尝一下,如果喝不惯就换别的!”我尝了一下,味道不错,便一饮而尽,她见我喜欢,便又给我倒满。并向我们介绍说:“藏族分卫藏藏族、康巴藏族、安多藏族、嘉绒藏族、工布藏族等,我们属工布藏族,解放前,祖祖辈辈是奴隶,孩子一生下来就是小奴隶。我们这里的卓玛(女子),喜欢有文化的男人,现在的藏族人可以和汉族人通婚,我看你们都是有文化的男人,不妨就留下来吧!”老兄开玩笑地指着我说:“这位兄弟怎样?就让他留在这里吧。”她笑道:“你愿意不愿意?”我摇摆着手向她解释道:“不是我不愿意,我已是半大老头,干不了什么了,还给人家添麻烦,如果下辈子有机会,我一定到你们这里找‘卓玛’。”她笑而不语。我们问她是如何学会普通话的?她告知,是出去打工学的,在外边打工的几年里学了许多东西,明白了许多道理,看到了许多新鲜事物,学到了新知识,新技术,新观念。

一路走来,我一直没有看到格桑花的容姿,来自四川的女导游小刘告诉我,格桑花就是野外生长的小花,她只是个概念,只要是野外生长的花,你都可以称其为格桑花,我是半信半疑。

回到宾馆,上网查看:在藏语中,“格桑”是幸福的意思。在藏民族眼里,格桑花也是高原上生命力最顽强、最普通的一种野花。格桑花的称谓常出现在文学作品和人们的口头文化中,但并非指具体的某种花,在植物学上,没有具体哪种花叫格桑花。

冰山、雪峰、格桑花、尼洋河、拉萨河,雅鲁藏布江川流不息,美丽的世界屋脊上,一条铁龙使山不再高,路不再遥远。

期待着下次再来,再一次仰视布达拉宫,再捧圣湖之水,再赏遍野的格桑花,再喝醇香的酥油茶。

美丽的西藏,如画的屋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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