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建筑的布局、形态等建筑语言,记录着西藏悠久的历史文化,也形成了西藏建筑艺术的美。
图为西藏山南羊湖边民居。次仁龙布 摄
随意美
西藏建筑具有自己灵活、自由的立面安排和布局形式,也可以说是不规则的和无序的,完全打破了建筑美学对称、轴线等美学原则,形成了西藏建筑艺术另一个审美特征:随意美。
西藏的城乡聚落,不同规模的大小寺院的建筑布局,都是随意和灵活的,或者说是不规则的。在青藏高原很难找到建筑布局完全一样的两个寺院,或者两个聚落。寺院中的主要经堂可能在前面,也可能在后面;可能在偏左侧,也可能在偏右侧。这使得西藏每一个寺院或城乡聚落的布局都具有唯一性。
图为西藏民居。云鼎子疯 摄
建筑的平面和立面也表达了随意和灵活,方形、圆形、不规则多边形的建筑平面随处可见,这些平面的组合亦是随意和灵活的。在一个建筑的立面上,窗洞有大有小,窗户排列有高有低,很难找到建筑立面完全一样的两个建筑。建筑立面更富于变化,丰富多彩,也表现出不规则和灵活的随意美。
西藏建筑布局和立面的不规则性,是因为西藏建筑的“规则”是“随意”,而“随意”的源头是“随缘”,这是西藏建筑艺术随意美的根本所在。
跃动美
西藏建筑的布局、体量、形态,始终在变化之中。如果是依山而建,那建筑则是漫山遍野,随着山峦地形的起伏,有高有低,不停地在跳跃。如果是平川建房,那建筑则是星罗棋布,没有统一的体量,没有统一的高度,没有约束地自由展开,建筑有大有小,有聚有散。
图为依山而建的甘丹寺。孔夏 摄
八廓街历史上的贵族宅邸、庄园、赛康,有大院落,有小院落。宅邸建筑有高有低,体量和形态各异。这里的建筑密度相对稠密,店铺林立,去大昭寺,要穿过大街小巷,及那些高低不同、大小不同的院落,人们会体会到建筑韵律带来的跳跃、起伏和变化。最终走到大昭寺门口,人声鼎沸,豁然开朗,建筑韵律被推向了一个高潮。
走出八廓街,向西1公里,在拉萨的红山之上,布达拉宫高耸其上,巍峨雄伟,成为青藏高原悠久灿烂的历史文化的象征。这里出现了人们未曾想到的更大的建筑跳跃,建筑韵律奏响了最强的音符。再向西走2公里就是罗布林卡。这里的建筑密度相对较小,在大片的林地间散落着夏天避暑的小巧精美的宫殿,还有小桥流水点缀其中。这里没有八廓街的那份稠密,也没有布达拉的那份庄严,这里建筑的起伏和跳跃,带给人们的是舒缓的宁静和轻松。
图为扎什伦布寺内。孔夏 摄
西藏建筑的跃动美,表现在山谷中、草原上,高低不同的建筑上;表现在宫殿、寺院、庄园、民舍等不同功能的建筑上,表现在城镇聚落与乡村聚落之间的建筑上,还表现在高原随处可见的不停飘动的屋顶经幡,门窗布幔,起伏变化,随风摇摆,不停地强化着这种跃动美。
本期内容节选于《高原之巅望屋宇》,作者:徐宗威,文章刊登于《中国西藏》杂志2020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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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划:孔夏
诵读:孔萨卓玛 益西
录音:孔萨卓玛
音频制作:孔萨卓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