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戏
   发布时间: 2012-11-06 10:42:00   


演藏戏

  公元8世纪末,桑耶寺建成开光时,就演出过歌舞结合的哑剧。相传14世纪时,噶举派僧人汤东杰布为筹集架桥的资金,组成歌舞演出团体,到各地演出,将宗教神话与民间故事的内容融入演出中,藏戏由此发端。汤东杰布被认为是藏戏的祖师,被藏戏艺人所供奉。17世纪经五世达赖喇嘛的提倡,藏戏从跳神里分离出来,出现了专业性的剧团。以后,藏戏又形成各种流派,进一步成熟和发达起来。但艺人的社会地位低下,加之各种条件所限,藏戏的发展时行时辍,直到1950年后,才获得新生,继而长足发展,并进一步走向国际舞台,出现繁荣的局面。


藏戏面具


藏戏面具

  藏戏以广场演出方式为主,演出时有简单的化装,戴面具,从面具的造型上区别人物的善恶。幕间另有人专门用“快板”将剧情向观众交代。演员上场时,有打击乐器伴奏,演员随音乐节奏而舞的基本唱腔有20种以上,可根据剧情更换唱腔,表达人物感情,刻画其内心世界。演出程式分为“顿”、“雄”、“扎西”三个部分。


演藏戏

  第一部分“顿”为开场和序幕。一般由“温巴”(猎人)七人、“拉姆”(仙女)七人、“甲鲁”(王子)二人首先上场。据说这种人物模式是从八大藏戏中的 《诺桑王子》一剧人物角色规范而来。“甲鲁”代表该剧的王子,“温巴”代表该剧的猎人或渔夫,“拉姆”代表该剧的主角仙女瑛卓玛。在所有藏戏中都由这三种人物上场表演,内容除酬神、祈祷、祝愿之外,照理要介绍剧情。此表演程式相对固定,沿袭至今,无所更易。此开场戏以藏戏舞蹈为主,“温巴”着面具,手持彩箭集体出场,由第一温巴(一般是戏师)说“雄谐”(连珠咏白)后,一领众和,演唱一曲,唱完叫一声“啦勒斯”,然后集体舞蹈。咏、唱、舞结合为一小段。如此反复数次后方告一段落。这部分舞蹈性很强,鼓拔齐鸣,气氛热烈。

  第二部分为“雄”,意为正文,即正戏,是藏戏的主体部分。一般是先说“雄谐”,介绍故事情节和地点环境。接着展开表演内容,剧中人物独唱、接唱,结尾时集体帮腔伴唱,与川剧的帮腔相似。很多剧情靠“雄谐”介绍后,再根据不同的现场情节运用“唱”、“舞”、“韵”(连珠咏白)、“白”(普通道白)、“技”(舞蹈技巧组合)、“表”(生活动作表演)一套程式分别表演各种故事内容。在典型环境,如节日、庙会、婚礼等场面中,要插入各种民间舞蹈、宗教舞蹈、拟鸟兽舞蹈等予以烘托。一般要演出几天,最短也要几小时,长短由戏师剪接掌握。

  第三部分“扎西”为结尾,意为吉祥。场上鼓钹齐鸣,全体演员载歌载舞,仪式性地向观众施礼揖拜,致吉祥祝贺。观众纷纷上场向演员敬酒、献哈达、赠财物,祝贺演出成功。

藏戏演员

  根据藏戏的历史沿革,可分为传统藏戏和现代藏戏。

演藏戏的孩子

  传统藏戏

表演传统藏戏

看藏戏

  藏戏的传统剧目除了已失传的外,目前已知的尚有十多种,其中常演的剧目有:《文成公主》、(或译《汉妃尼妃》)、《囊萨雯波》、《诺桑王子》、《赤美滚登》、《卓瓦桑姆》、《苏吉尼玛》、《顿月顿珠》、《白玛文波》等八个剧目,被称为八大藏戏。这些剧本取材于民间故事、历史传说、佛教经典和现实生活,从中不难发现较浓的神话色彩和宗教意识,更反映人世的复杂生活和美好感情。

  歌颂民族团结的历史剧《文成公主》取材于史书记载和民间传说,公元640—641年,松赞干布派大臣禄东赞去长安向唐太宗求婚,通过了唐王的机智考试,迎娶了文成公主。唐王为了让公主安心并行事周到,谆谆告诫公主:“西藏虽然处在冰雪境地,但那雪山象天然造成的宝塔。当奇异金花开放时,象光明的世界。境内四大江横行而过,森林茂密葱郁,牛羊遍野如云朵。且那藏王秉性仁慈,弃十恶,修行十善,人民皆聪明,群臣尽贤能。儿啊!为父有几句话要你永远记在心间:行事公正,言语和平,对内对外,一视同仁,慈爱人民,礼敬藏王,动不越轨,行不越矩。”充分体现了唐王对藏王及藏族人民的尊重和热爱。

  爱情是八大藏戏反映的最为突出的主题。《诺桑王子》描写诺桑王子和被渔夫捉来的仙女英超拉姆相爱,遭众妃嫉妒,众妃串通巫婆挑唆,在王子奉命出征时,陷害仙女,使其返回天庭。诺桑凯旋,追上天庭,智挫天神的阻挠,得以夫妻团圆。故事虽取材于佛经,却是极为现实的爱情故事。

  《卓瓦桑姆》和《苏吉尼玛》有异曲同工之美。两个拥有众多王妃的国王,各娶仙女和仙鹿之女为妃,均遭妖女陷害。卓瓦桑姆飞回天庭,她的儿女继续受到迫害。紧要关头她化做巨鹰救出王子,王子成了邻国的国王。公主流落到邻国,姐弟相逢,兴兵报仇。苏吉尼玛在刑场被屠夫放走后,到处宣扬佛法,并通过说法,揭露遭受陷害的真相。
  《顿月顿珠》取材于《诗语故事》,描写骨肉之情,与五世班禅的《秘史》内容相似。顿珠受继母迫害,被父王放逐,同父异母的弟弟顿月暗中伴兄同行。一路上,顿珠处处照顾弟弟,找不到水时,以口水为顿月解渴。顿月死后,顿珠为免除遭难,又自动投湖祭神,得龙王尊重而生还,并为国王的女儿所爱而当上国王,又去荒山找到为仙人所救、过着野人生活的弟弟顿月,全剧以皆大欢喜落幕。

传统藏戏中的母亲形象       

传统藏戏中的父亲形象

  《白玛文波》取材于《甘珠尔》、《宝筐经》,描写老商人为国王经商,反遭国王忌妒,强迫他入海取宝,使之丧身毒龙之口。老商人之子白玛文波长大后,国王怕他报仇,派他到罗刹国取宝。白玛文波借助神力,点化罗刹女为自己的妃子,凯旋回国,被众人推举为国王。这是一出歌颂普通人的戏,在这里,被人齿冷的商人成了国王,而真正的国王倒成了凶残、贪婪的代表。

  《囊萨文波》取材于20世纪初江孜沛贵村发生的真实事件。美丽善良的囊萨姑娘,被山官看中,强娶为儿媳。囊萨在山官家,终日劳作,但在小姑的挑唆下,仍遭山官父子的侮辱,直至被毒打致死。囊萨因善缘而得以复生,遂遁入空门为尼,并使山官父子皈依佛法。除结尾囊萨姑娘死后复生弘法外,整出戏对现实的描写均很细致,具体,情节生动,环环紧扣,层层展开,颇具艺术感染力。

铁棒喇嘛

  藏戏中的宗教思想重要表现在佛教和异教的斗争,但是宗教观念贯穿始终的并不多。如《赤美滚登》取材于《太子须大拿经》,写的是王子赤美滚登大放布施,因把国宝布施给婆罗门,而被国王流放。王子领着爱妻和三个儿子前往荒山,路上又把妻、儿和自己的眼睛施舍于人。以后又一切失而复得,眼睛复明,妻儿团聚,登上王位。接着,赤美滚登又将王位传与王子,夫妻双双修禅去了。这出戏在宣扬佛教破除“我执”、积善布施、因果报应等思想的同时,也反映了人间的生离死别。

  现代藏戏

藏族歌舞

  1959年西藏进行民主改革后,藏戏也有了新的发展。其标志为:对传统的八大藏戏进行整理和改革;以现实生活的新人新事和历史上的名人名事为题材,创作新的剧目,从而形成新旧藏戏比翼双飞的良好局面。著名的八大藏戏中,《文成公主》、《卓瓦桑姆》、《苏吉尼玛》、《白玛文波》、《诺桑王子》、《囊萨雯波》都有了新的整理本。通过改编,将原来一般要演出几天的剧目,精简成3小时左右完成。同时,将固有的面具表演和现代化妆表演有机地结合起来,成龙配套地发展了布景、灯光、效果等舞台美术,还建立了民族管弦乐器与传统打击乐器结合的伴奏,使原来只用鼓钹伴奏的广场戏,变为保持浓厚民族特色的现代舞台剧艺术,既可在剧院也可在广场演出。公演后,获得大众的认可,说明藏戏的改革是成功的。与此同时,新戏的创作也取得可喜的成绩,显示了藏戏这一古老剧种的强大生命力。

敲鼓的喇嘛

  《宗山激战》,是一出新编历史剧,以1904年西藏的抗英斗争为背景,再现了当年藏族军民团结奋战、坚守阵地、不怕牺牲、英勇抗敌、宁死不屈,用鲜血和生命保卫祖国的可歌可泣的动人事迹。

  1904年3月,英帝国主义对中国西南边疆发动了侵略战争,经西藏亚东向江孜进犯。5月30日,十三世达赖喇嘛发布命令,以江孜驻军为主力,组织各地民兵坚决抵抗。在扎喜林代本的率领下,西藏军民坚守宗山阵地,直到被敌人攻陷。该剧共分为四场:第一场,英军围困江孜城堡;第二场,西藏军民死守城堡;第三场,军民联合作战;第四场,血与火的激战。

  《宗山激战》的演出,具有多方面的意义。首先,将著名的历史事件用藏戏的形式加以表现,给古老的藏戏艺术注入了新鲜血液,使之焕发出勃勃生机。新题材的开掘,使藏戏的内容更加丰富。其二,极为明确的主题,使之有极强的教育意义。第三,剧本精练,使之排演方便,场地布景相对简单,既适应业余剧团的演出条件,也节省观众的时间。

  《雪山小英雄》是一部反映西藏少年英雄事迹的现代藏戏。该剧取材于西藏墨竹工卡县流传的一个真实故事。

  此剧剧情跳跃跌宕,波澜起伏,给观众的震撼极强。主要有七起七落:

  第一个起落,描述小英雄次仁平措和古日两兄弟为解放军带路追剿残匪,而遭到流窜残匪头目索朗加措、索朗贡布和反动牧主阿尼宁果的迫害,阿妈被活活打死,两兄弟被抓去当苦役,时刻有被害的危险。在此危急时刻,敌人酗酒大醉,两兄弟乘机逃离虎口。

  第二个起落,反动牧主阿尼宁果知道小英雄逃走,一方面抓来多吉老人问罪,一方面派他的亲信管家尊珠骑上快马,追捕两兄弟。小英雄再次落入敌人手中。阿尼宁果家的马夫扎西刺死管家尊珠,并将尊珠的手枪和匕首送给两兄弟。

  第三个起落,两兄弟在寻找解放军的路上,遇一金钱豹扑来,就在这危急时刻,一老猎人出现,射杀金钱豹,救了两兄弟。

  第四个起落,两兄弟跋山涉水,历尽艰辛,未达目的,却已饿得体力难支,就在此难以支撑的时刻,丹增活佛出现,不仅让两兄弟饱餐一顿,且又送了很多食品以备沿途之用。

  第五个起落,两兄弟在茫茫草原中行进,不知身在何处,更不知如何能找到解放军。正在迷茫之时,巧遇一个叫窝吉的小姑娘,将两兄弟带回自己家中,熟悉解放军情况的阿爸为两兄弟指明道路。

  第六个起落,匪首索朗加措、索朗贡布和阿尼宁果把两兄弟当作最可怕的人,竭尽全力派人四处搜查他们。终于在一个村子找到了他们的下落。叛匪逼迫群众交人,群众坚决不肯,就在叛匪欲向一老人下毒手之时,两兄弟挺身而出,击毙匪首索朗贡布,自己也双双落入敌手。

  第七个起落,小英雄高唱“献身洒热血,祝愿人民得解放”,英勇就义。戏的结尾,运用神话手法,舞台上出现五位仙女,手捧雪白的飘带,向小英雄的遗体抛去,两兄弟手持飘带,英姿飒爽,随仙女缓缓升上天空。

  这出新编藏戏,内容与现实紧密相连,形式又为观众喜闻乐见,演出后深受好评,获西藏自治区首届藏戏会演剧本创作一等奖,表演二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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