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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烈塔尔沁:“我把自己定位成阿里高原上的愚公”
 
索穷   发布时间:2011-10-04 08:50:00   来源:中国西藏网周末假日版

  对西藏文化界而言,赤烈塔尔沁并不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他在多年前出版的《千古绝绘——西藏阿里古代壁画选辑》一书对阿里古代壁画本土视觉的挖掘和探索令人称奇。今年九月,他刚刚出版新作《阿里史地探秘》,是其毕生心血的总结之作。

《千古绝绘——西藏阿里古代壁画选辑》
《千古绝绘——西藏阿里古代壁画选辑》

  赤烈塔尔沁先生说:“写作本书的初衷最早可能是在上世纪90年代开始就有的,我15岁参加工作,东奔西突,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家乡话说不好,卫藏方言也说不地道,汉话也马马虎虎,说的是夹生的‘四不像’话,可能给你的采访带来不便。所以我至今还是认为一个人没有接受完整的教育是非常可悲的,将会留下终身的遗憾。但是我们生在那个年代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出生在阿里地区日土县日土村,用古老的当地方言,此地称之为如饶郭润,我们自称是如饶郭润地方的人。我是出生在当地一个牧民的家庭,听说我的母亲和舅舅打小从北部草原跑到日土这个地方,刚开始的时候可能是给一户牧主人家里支差,母亲负责放羊,我的舅舅——听说他常年只有一件白袍子穿——被一个经常到这里来做生意的商人骗走了,从此失去了音信。”

  “但我母亲是个特别勤劳、善良、合群的人,受到整个这一地区的人们的尊敬和爱戴。刚开始的时候人们还管叫她‘噜呲尼玛’,意思是牧羊女尼玛。后来,时间长了,这里的人们都尊敬地改叫她‘阿妈尼玛’,她成了整个部落的母亲。我出生的时候母亲还很苦,在我出生当天她还在上山放羊,晚上归牧的时候她疼得不行,刚坚持到家门口,就把我生出来了。当时的社会还是黑暗,就在羊圈里支一定帐篷,让我们母子在那里喘口气。我脸上的这块伤疤据说就是小时候留下的,当时,我已经能够站立了,家里的人各忙各忙的活,根本没有时间照顾我,就用一节绳子把我拴在灶台前。我小时候很调皮,经常把膝盖杵在地上跑来跑去的,终于有一次挣脱绳子掉到火塘里,脸被烧伤了,留下了一大块伤疤。”

  “我大概长到几岁的时候,被家里送到寺院里当了个小沙弥。可能我比较聪明,比较听话,比较乖巧,年龄也是最小的,经师比较喜欢我,教我读写藏文字母,用几年时间打下了一点藏文基础。我记得大概是一九五几年的时候解放军到我们家乡,我们家当时在新藏公路的要道上,经常看见国家组织新疆来的维族人赶着骆驼往噶尔昆萨那边送各种物资,我经常跟他们中年龄小的混在一起玩的不亦乐乎。有一次听说运输队里有一对维族夫妇,带着一个跟我年龄相仿的小孩,看到我跟他们小孩玩得好,就央求我母亲把我送给他们带回新疆去,这是他们后来告诉我的。”

  “日土和平解放后,我们这些小孩就被带到一个地方,和原宗府私塾以前的十几个学生会合,创建了新式的民办学校,教唱《东方红》等歌曲。学校只有两个班级,以前进过私塾的那些学生大概十来个分了一个班,我们这些新进的分了一个班,在‘降薪’写字板上学写藏文,度过了特别快乐的一段时间。

  “但是很快的,我们家的顶梁柱——我的继父双目失明,不能动弹,弟弟年龄太小,也帮不上忙,没有办法,家里的生活又陷入困境,家里的劳动力只有我母亲一个人。她是既要侍弄农田又要照应牲口,还要服侍一老一小两个白吃饭的人,实在忙不过来,就把我叫回家,在一个牧场上当小马倌,再也没有机会上学。”

  “我从15岁参加工作后,先后担任过办公室公务员、电影放映员、县文教局副局长,县政府领导、地区教体局书记、地区文化局局长、地委宣传部部长、地区政协副主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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