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哲蚌寺 图片来源:百度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天性不安分的人都跟我一样,拥有一种摈弃世人逼仄眼光的天赋,悠悠然在他们咂舌批判的情况下,把日子照样过得登峰造极也奇怪的境地和能力。
遥想当初我和那些初出校门的少年是多么相似,你我他(她)仿佛像一个瓶子里倒出的陈酿或者同一个磨具里下线的产品,年少无知也热血澎湃。然,一别经年我们如此不同,谈起当下的生活和个人状态几乎截然相反,尽管我能从你的眼神和语气中感受到对我离经叛道的不敢苟同,但我们的疲惫和倦意却是那样子的相仿。不过你们是精神上的,我仅限于肉体,呼噜几天就能(睡)觉到病除,而你们已变得平庸世俗无可奈何。
我在看山看水看云起云落,你们瞪着双眼盯牢电脑银幕看股市涨跌;我在海边散步田野漫游,你们在钢筋水泥的城市穿梭为钱为权为名利奔波;我在写情诗作诗歌的时候,你们在签合约忙谈判……每个人都在时间中起着变化,有的人在人情时序中变得敏感,有人生生地麻木去了。
我常为一些小事欣喜若狂,自感幸福无边,但在世人眼里看起来还真是些毫无意义的事情。比如,我在大昭寺门口磕长头,100个。回宾馆洗澡时才发现双膝盖满是淤青,我很讶异的是从顶礼到下跪五体投地时,只一心礼佛祈愿,专注于精神状态,就一定会超脱肉体上的痛。
上哲蚌寺时,我全副武装,帽子口罩、供奉给佛珠的酥油、转经筒等一应俱全,进山门时意外的没有遇到检我票的人,我心里一阵嘀咕,难不成门卫把我当做藏族朝拜的乡人,因此才一路畅行?然后一种欣喜感油然而生。如果那时能有一道佛光透过树冠的间隙投射到我的脸上,那就更完美了。我相信,那束温暖的光线,源自我魂牵梦萦乡人们认可我的眼神。原谅我的逃票,使劲回忆我热爱这里的心和一心皈依的念头吧,我这么一想,便释然欢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