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当过农奴的西藏百姓站在解放后新盖的自家小楼前 来自百度图片
去年夏天,我受拉萨当雄好友朗嘎之邀,沿青藏铁路进藏旅游。
再次踏上了西藏这片如锦似画土地。蓝天碧野、圣域雪山依旧,然而人们的精神面貌却大为改观。这一切变化像蓝色灵动的宝石,在我的心湖泛起微微波澜。
10年前,我随中铁大桥局的勘测人员,来过西藏。那时的西藏就在我心中刻下了深深的印痕,神秘、美丽、圣洁、发展……作为我们工作队的向导,牧民朗嘎就是这时认识我的,他负责带领我们进行拉萨市当雄县附近的铁路线路勘测。
或许是常年在野外生活的缘故,朗嘎显得比实际年龄要老,当时看起来近五十岁,后来熟悉了,一问,才知道他刚刚四十出头。那时候,朗嘎只是藏区普通的牧民,家里放牧了二百多头羊。虽然说他对目前的生活很满足,但看着牧区的几个好友纷纷买上了小汽车,到当雄县城做起了小老板,朗嘎也心痒痒的,便将家里的羊群留给妻子,然后来到当雄找工作。
野外勘测是个很辛苦的工作,朗嘎自从进了工作队后,从不言苦,不言累。每当夕阳西下,工作队从野外收工的时候,朗嘎便来到我们的帐篷,给我们这群汉族同胞讲旧西藏的故事——朗嘎的爷爷和父亲都是旧西藏的农奴,他的母亲在他三岁的时候,就由于患病又无法治疗而离他远去;而朗嘎的姐姐,也由于穷境贫穷,在一个下雪的冬天,冻死在给农奴主放牧的路途。
每每提起逝去的岁月,朗嘎总是充满着无限地悲痛与感慨。有好几次,他给我们讲述他父辈们生活的情形,没有饭吃,没有衣穿,人瘦得跟柴火似的。而农奴主却可以任意地摧残牧民,不但掠夺他们的财产,还要欺凌他们的人格。“比牛马这样的畜生还不如”朗嘎这样控诉。
朗嘎在我们工作队工作了半年,他几乎与每个队员成了好朋友。上班的时候,他是藏区的“领头羊”,“百事通”,下班的时候,他常常约上我们去他的住处喝酒。有一次,他的妻子甚至给我们捎来了两只宰杀好的羊,算是慰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