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住拉萨市当雄县公塘乡拉根村的桑嘎老人今年74岁了。在公塘乡庆祝“西藏百万农奴解放纪念日”文艺演出时，他早早来到现场，“每年3·28乡里村里搞纪念活动我都会穿上新衣服过来看。如果没有解放，像我这样的老头子就不能活到现在。”老人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沧桑，似乎在诉说着当年的苦痛。

拉萨市当雄县公塘乡拉根村的桑嘎老人  摄影：小七

　　昔日的苦

　　桑嘎老人不愿再提起当年的往事，他说那些苦他一想起来，身上都会觉得痛。

　　从7岁开始，桑嘎老人就和哥哥妹妹一起被拉去服差役。童年，对于他来说简直是苦难。“父母在外乞讨，根本就没有现在孩子们得到的那种疼爱，有的只是毒打与痛骂。一件衣服一年四季都穿，还要穿好几年。每天都在放牧，却只能看着主人吃牛肉，自己吃糌粑。那时候每天都饿的难受，尤其是长个子的时候，一点点糌粑根本就不够吃。”

　　每天早上五点，当年的小桑嘎就开始赶着成群的牛羊出去了，放牧是从他7岁到20岁每天的工作。中午要急匆匆地回来挤牛奶，再回去放牧。“有一次，发现少了一头牦牛，吓得我根本不敢回去，在山上住了一宿。”丢一头牦牛对于桑嘎这样的奴隶来说，就意味着狠狠的毒打，就意味着好几天没有饭吃。山上有狼，还下了一场暴雨，可是对于桑嘎来说，这些都比不上回去后主子的暴打。清晨，当发现那头丢失的牦牛时，桑嘎感觉自己活了过来，才回去。当然，迎接他的又是一顿毒打。

　　说起这些，老人的眼睛中依旧有些恐惧。从7岁到20岁，是人生中多么美好与快乐的时光，桑嘎的这13年仿佛是走荆棘，过黑夜。

　　今日的甜

　　解放后，老人的卖身契被烧掉了，获得了真正的自由，还分到了属于自己的牛和羊。在放牧的时候，认识了现在的老伴儿洛桑卓玛，两人结婚生子，日子也越来越好。如今，70多岁的老两口儿孙满堂，安度晚年。

　　“现在家中10个儿女，小女儿是小学教师，其他的都是牧业为主，基本都成家立业了。家庭收入也达到了每月一万元左右。今年小儿子刚刚买了一辆面包车，准备搞旅游运输。” 桑嘎老人家里的房子从帐篷，到土木房，到现在宽敞明亮的100多平方米的安居房，桑嘎亲历着这些变化。他们的家庭在村子中不算是特别富裕，村委会还经常帮助他们，每逢节日还给慰问金。两位老人如今有养老金，医疗保险，生病了也有保障。每天和老伴儿到附近的寺庙转转经，晒晒太阳，生活无比惬意。

　　从桑嘎老人的家中能看见驶进拉萨的火车，老人喜欢坐在阳光下看着火车驶过。桑嘎老人的脸上也流露出了久违的幸福笑容。

（责编：牧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