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拖乡的来米大妈　摄影：刘莉

　　四川甘孜道孚县扎拖乡波罗塘村72岁的来米大妈很可能是该村第一个与菊美多吉对话的村民。因为2001年4月菊美多吉开着自家拖拉机赴任扎拖乡副乡长的那个下午，还没来得及安顿行李，他就在来米大妈开在乡政府旁边的小卖部赊了30多元账。

　　“现在的路还是菊美给修的，那时没有这么好的路，能过个拖拉机就很不错了，乡上也没车，他就开着自家的拖拉机来了。他没什么行李，只有装在编织袋里铺盖，倒是有5、6个藏族小伙来送他。”3月15日，在与记者谈起当天的情景时，来米大妈说，戴着眼镜，个子不高，胖乎乎的菊美多吉想款待来送他的朋友，却发现没带钱，只好来小卖部跟她商量可不可以先赊账，发了工资再还。“我记得很清楚，他买了啤酒和可乐，一共30多元。”这笔钱果然在他发工资的时候就还上了。

　　来米大妈印象中的菊美多吉热情爽朗，爱说爱笑，爱开玩笑，扎拖乡的任何一个村民他都能跟他“摆（注：方言，意为聊天、拉家常）”起来。他还喜欢唱歌，每天清晨总是唱着歌从楼上的宿舍下来，看到来米大妈就隔着院坝喊：“来米嬢嬢（注：嬢嬢为方言，意为阿姨），我的声音好听吗？”

　　来米大妈说，他还特别喜欢小孩。这使得刚来扎拖乡的菊美多吉一下就注意到与乡政府在同一院坝的乡中心小学没有围墙。“中心小以前是土院墙，一下雨就成了泥巴汤，下面是一个几十米的深坎。”上世纪90年代末曾有一名老人不慎滑下去导致死亡。菊美多吉组织村民们投工投劳，跟大家一起给学校修围墙。乡政府当时没有工具，来米大妈借了他一个背篼背石头。胖胖的菊美多吉背着石头汗湿衣衫，终于给孩子们筑起了安全的石头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