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用一生去探求无边佛学——一名藏传佛教学经僧人的求学之路

  藏香缭绕升起,一抹残阳透过窗户照进学经僧人仁青的宿舍内。他披上深黄的僧袍,盘腿坐于榻上,将书桌上的《般若经》摊开,开始了晚上的学习。

  来自西藏日喀则地区昂仁县的仁青皮肤稍黑却面容清秀,个头不高、留着小平头,今年25岁的他是扎什伦布寺学经班的一名学经僧人。这两天恰逢学经班为期六天的期中考试,明天仁青在参加完《般若经》的笔头考试后,还要与自己的经师进行经义的辩论。

  十年学经生涯的仁青对这样的严格考试已经习以为常。2003年,初中毕业的仁青就进入扎什伦布寺学经班开始了自己的求学之路。

  位于西藏日喀则地区的扎什伦布寺是西藏藏传佛教格鲁派四大主寺之一,寺里的学经班是众多学经僧人心目中的最高学府,进入其中学习并非易事。目前的200多名学经僧人来自中国各地藏区。

  扎什伦布寺寺管会一名负责人达瓦扎西介绍,求经人想要进入扎什伦布寺学经班学经,首先要有寺里的资深僧人或是经师担保,然后是一年的考察期。对学经人品德、基本素质的考察合格后,他们还要进行预备学习,内容是学习一本由扎什伦布寺编写的134页的经书。

  “由于求经人藏文基本功参差不齐,通过学习这本经书,他们将完成一些基本功的训练,熟悉一些初级的经文,为正式学习格鲁派经典《五部大论》打下基础。”达瓦扎西说。

  经过一到三年的学习,通过考试后,求经人就正式成为扎什伦布寺学经班一名学经僧人,开始自己的学经生涯。

  学经生涯是辛苦的。仁青每天凌晨五点半就开始了一天的学习,晨读近三个小时后,九点半准时到经师那里学习经文,聆听经师的讲解。十一点到十二点,学经僧人们则集中到寺庙后院开展辩经。中午稍作休息后,下午三点半继续到经师那里学习三个小时。然后是两个小时的晚诵时间,直到九点。

  达瓦扎西介绍,晚诵结束后,僧人或在寺里食堂吃晚餐,或自己做饭,这之后学习还没有结束。“我们每天的背诵任务特别重,头天学习的经文第二天经师会抽查,所以晚上我还会学习到十二点左右。”仁青说。

  一周学习六天,一年两次假期,时长两个月,年复一年,周而复始。一般说来,藏传佛教格鲁派的学经僧人们经过大约18年的反复锤炼,终于初通《五部大论》,可以有资格考取初级格西学位了,这大致相当于大学本科水平。拿到格西学位就有资格做经师,而在扎什伦布寺里也只有小部分学经僧人能走到这一步。

  据了解,藏传佛教各教派学经僧人们均需多年的艰苦磨练才能有所成,要做一名经师,有的教派需学习5年,有的需学习8年,而格鲁派的学习过程是最严厉、也是最耗时的。

  对于扎什伦布寺许多学经僧人来说,初级格西学位并不是终点。格西拉让巴--藏传佛教格鲁派僧人修学显宗的最高学位,这个近似于现代意义上博士学位的宗教学位,是每一个格鲁派学经僧人的最终目标。

  于2005年恢复的格西拉让巴学位晋升考试由西藏佛学院组织,竞争十分激烈,至今仅有64名僧人获得了这一荣誉。在今年8名获得格西拉让巴学位的僧人中,来自扎什伦布寺的噶钦·洛桑旦培占得一席。

  格西拉让巴也是仁青的最终目标。仁青表示,将来拿到格西拉让巴学位后,他愿留在扎什伦布寺当一名经师,继续研究佛学经典,同时把他对佛学的领悟传授给学生。“我就喜欢做研究,要用一生去探求无边佛法。”仁青说。

(责编:翟新颖)

  萨迦寺
萨迦寺 

  原标题:西藏僧人加央津巴的一天

  许多人都对西藏僧人的生活感到好奇,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他们是如何能做到安心于简单而平和的生活?当世界变化的步伐越来越快,僧人们的生活是否也随之改变?

  每天清晨,21岁的加央津巴都以朝觐佛祖的方式迎来他在萨迦寺的每一天。自从13岁那年皈依佛门,这是他过去8年里每天例行的第一件事。“我叫加央津巴,我是2005年(来到萨迦寺的)。经过两年的佛经学习,我通过了考试,继而皈依佛门。我们通常是早上六点半起床,以诵经、打坐开始新的一天,一般九点半能完成早课。”

  诵经过后,萨迦寺里所有的僧人便开始各自在寺庙内的工作。僧人们各司其职,负责寺内不同的工作,如清洁,做寺庙的日常管理工作,或是为新来的僧侣授业解惑。作为寺内少有的几名会说汉语的僧人之一,加央津巴的主要工作是向游客们讲解萨迦寺的历史。

  在寺外,与他同龄的年轻人业余时间或许会热衷于谈情说爱、玩网游、看电视剧,作为僧人的加央津巴最大乐趣便是读书。“我空闲的时候一般就是看书和写作。除了经书,我最喜欢的就是历史方面的书籍,读书能让我了解更多外面的世界。”

  学习是僧侣们生活中最重要的部分。加央津巴把学习、领悟和运用佛教教义视为自己一生的使命。萨迦寺的僧侣们每天还要面对经师们的考试,汇报自己的修行所学所得。“在我们萨迦寺,我们每晚都得考试。师傅会考我们佛经、辩经等等,如果师傅对我们的表现不满意,还会有惩罚。”

  加央津巴
加央津巴

  辩经是藏传佛教的一大特色,僧人一静一动,辩论佛教教义,多在寺院内空旷之地、树荫下进行。这种辩论也是一种考核方式,以其来衡量僧人们对佛经的掌握程度。

  加央津巴说,自从皈依佛门之后,他的思想有了很大的改变。通过对经文的诵读理解,自觉内心安宁、平静了很多。“皈依后,我改变了很多。比如,以前我特别容易被激怒,如果别人骂我,或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我就会特别生气,甚至会跟人打起来。但现在,我学会了宽容和原谅,你内心所想决定了你的所为。”

  在上世纪80年代以前,由于交通不便、通信匮乏,西藏寺庙里的喇嘛们对外界知之甚少。如今,随着越来越多海内外游客前往西藏参观旅游,加之网络和智能手机的普及,西藏僧人们的生活也有了很多变化:他们的生活水平有了提高,大部分僧人也都有了手机。在加内津巴看来,这些变化也是把双刃剑。“过去没有手机的时候,我们专注于祈祷和诵经,不受任何干扰,不会分心。而现在,手机对我们有一定的干扰,会分心,有些年轻的僧人就没有以前那么专心了。但同时,手机确实给我们带来许多便利,比如,现在我们联系家人很方便,还能看新闻,知道很多外面的世界,了解很多我们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

  加央津巴
加央津巴

  二十几岁正是渴望了解外界、探索世界的年纪。对加央津巴亦是如此。“做僧人是我一生的选择。今后我想学习更多的语言。首先,我希望自己的汉语能更流利。其次,我想学英语,因为英语是世界语言,而且越来越多的国际游客到我们寺庙来旅游。事实上,我现在已经在自学了,如果我能用英语与他们交流,那么我就能更好地给他们讲解我们萨迦寺,讲述更多西藏的历史。”

  每个人的一生都会面临许多选择。对于像加央津巴这样的西藏僧侣而言,他们选择成为一名僧人,便意味着选择了平静、安宁的生活。

(责编:翟新颖)

  原标题:格西复考接续藏传佛教历史

  从8岁出家那天起,僧人晋美扎巴就一直住在甘丹寺。60多年来的每一天,他都和这座藏传佛教格鲁派寺院一起,孤守在拉萨河南岸海拔3800米的旺波尔山上。

  晋美扎巴把自己僧侣生活的绝大部分时间,都用于在僧舍中苦读经书。

  上个世纪80年代末,晋美扎巴升入了寺院里最高等级的学经班,藏传佛教显宗必修书目“五部大论”中的每一句经文他都烂熟于心。过去近20年间,晋美扎巴读经时照明用的酥油灯换成了从房梁上悬挂下来的节能灯,六行一页的长条形经书重印成了便于携带的书本样式,他自己也走上讲台,成了寺院扎仓(学堂)的经师。

  在这20年里,他的心中始终有一个愿望——获得格鲁派最高的宗教学位格西拉让巴。

  格西,藏语意为“善知识”,是格鲁派僧人学修显宗“五部大论”后,通过辩经考取的学位名称。格西学位共分拉让巴、措让巴、林斯和多让巴四个等级,拉让巴是其中最高的等级。这个近似于现代意义上博士学位的宗教学位,是藏传佛教格鲁派学僧的最高目标。

  2004年6月,一份出自西藏自治区民族宗教事务委员会的新闻通稿“以十分激动的心情”宣布:“格西拉让巴学位晋升制度正式恢复……藏传佛教界梦寐以求的愿望得以实现。”晋美扎巴蓄积了多年的愿望终于有了实现的可能。

  据中国佛协西藏分会的资料显示,过去近半个世纪以来获得这一学位的僧人只有30余人,目前健在的不超过20人。

  2004年6月,格西拉让巴学位预考在拉萨大昭寺举办,这项考学制度在中断16年后重获恢复。一年后,从预考中脱颖而出的6名僧人被授予格西拉让巴学位。这批等待了太久的学僧大都已迈入古稀之年,是“格西拉让巴历史上平均年龄最大的一批”。

  时年73岁的晋美扎巴也是其中之一。从此他的姓名前多了“格西”二字。

  “在安定的社会形势下恢复格西考试,了却了我一生的心愿,也让许多普通僧人有了明确的目标。”晋美扎巴说。

  “继承历史”

  几乎所有和恢复格西考学制度有关的人——负责恢复事宜的政府官员、充当顾问的宗教学者,以及参加考试的高僧——都不约而同地强调,格西制度的恢复首先是在“继承历史”。

  1409年藏历正月,格鲁派创始人宗喀巴大师在拉萨发起传昭大法会,通过大规模辩经活动遴选格西拉让巴。1625年,第四世班禅在当年的传昭大法会上正式开创格西拉让巴制度。

  直到1959年西藏民主改革前,这项学位制度主要为补充政教合一的高级僧职服务,考试也由噶厦政府直接操作,程序繁多。一名活佛的回忆录里,就有十三世达赖喇嘛在格西拉让巴考试中亲自把关、亲自监考的记载。民主改革后格西考试才剥离其“科举”色彩,成为纯粹的佛教学术学位。

  甘丹寺管理委员会副主任巴桑告诉《瞭望东方周刊》记者,上世纪60年代时通过考试的西藏惟一的格西拉让巴学位获得者——色拉寺的强巴益西,在此后的几十年间一直非常受人尊重。“人人都知道色拉寺有位格西,政府举行的大大小小的宗教方面的会议都邀请他参加。”

  “正因为有这些历史的积淀,学经僧人才对恢复格西考学制度有强烈的愿望。”负责格西学位恢复的西藏自治区民宗委宗教二处处长向秋次旺说。

  他告诉记者,格西考试中断后,他常常听到僧人抱怨“学习没有目标,缺乏追求”,“恢复格西考试也是顺应广大僧人的要求。”他说。

  格鲁派是藏传佛教五大教派中最晚兴起的,但现在僧人和寺院的数目占西藏的一半左右,在拉萨更是占到七成以上。

  经由中国佛教协会西藏分会提出申请,西藏自治区民宗委从2002年开始启动恢复学位的准备工作,2003年1月西藏自治区政府出台具体恢复办法后此项工作开始走上正轨。

  然而,问题出现了——16年过去了,现任政府工作人员中没有一个经历过往届的考试。

  为此,西藏自治区专门成立了一个由16名活佛高僧和知名学者组成的考评委员会,他们当中不少人经历过格西考试,为考试的恢复工作提供了不少建设性的意见。

  “对于恢复后的考试,我们有个目标,就是现在的格西水平一定要比以前的高,这也算是一种进步。”向秋次旺说。

  参加考试的僧人会发现,恢复后考试的内容除了铁打不动的“五部大论”外,新增加了藏文语法的笔试科目。

  向秋次旺解释说,格西考试也要适应新的社会,不能把旧的一套照搬过来,以前对格西的要求比较单一,只需要辩经时能说会道就行了,现在我们还希望他们有能力著书立说,同时藏文语法也是僧人深入理解经书的必要条件,“藏语功底不好就不可能有深厚的佛学造诣。”

  “辩”出来的最高学位

  和学校课堂上正襟危坐的学生迥然不同,27岁的拉萨色拉寺僧人写然上课的时候几乎达到了手舞足蹈程度。

  面对端坐着的同学,写然摆出一副击剑选手的架势,口中飞快地迸出一连串没有语调的藏语句子。他一会儿摸头作苦思状,一会儿又冷不丁地猛拍一下自己的手掌,要是真正激动起来,他甚至会扑上去把对方摁倒在地。

  这只是色拉寺一堂辩经课上常见的情景。每天下午3点一过,寺里的学僧便聚集到辩经场,两人一组,一人站着发问,一人坐着应答,就藏传佛教的教义展开激烈的辩论。两百多名僧人把一千多平方米的辩经场占得满满的,彼此之间除了言语交锋,偶尔还会发生肢体冲突,场面甚为火火爆。

  “辩经的惟一目的是追求真理。为了真理,可以争得面红耳赤、六亲不认,这里没有人会介意。”写然说。这些僧人每日践行的信条像辩经场内参天的古木一样恒久不变。

  与大学里的博士生通过论文展示其学术水平不同,格西拉让巴考试最核心的内容就是辩经,这一佛学最高学位几乎是靠僧人的一张嘴“辩”出来的。

  藏传佛教格鲁派视辩经为学制中最重要的一环,是学僧掌握佛法、明晰教义的主要手段。拉萨三大寺甘丹寺、哲蚌寺和色拉寺的僧人每天都要练习辩经,除此之外,每年藏历11月最寒冷的时候,三大寺还会选派学习较好的僧人会聚在拉萨近郊的绛饶朵寺,展开为期近一个月的露天辩经。在这个类似武侠小说中比武大会的场合,三大寺最顶尖的僧人通过辩经相互比拼,“谁高谁低,一辩便知”。

  一些看似简单的生活化的辩题一旦辩到深处,就成了在佛教哲学和世界观层面上的艰深探讨。经由这样一个辩论过程,学僧才能厘清义理上的犹疑,“以佛法的正见,破除邪见”。

  随着格西学位考试制度的恢复,西藏僧人的学经热情也开始再度升温,各寺的辩经场面也更加热烈。

  从经书到“铁棒”

  色拉寺僧人洛桑林旦今年刚好40岁。3月22日,在拉萨大昭寺释迦牟尼佛殿前,洛桑林旦从中国佛协西藏分会会长珠康·土登克珠活佛手中接过一个红封皮的证书,成为格西考学制度恢复后第二批格西拉让巴学位的获得者。

  和他同批获得格西头衔的僧侣,平均年龄已经从第一批的70多岁下降到44岁。

  从17岁出家到40岁获得这一藏传佛教显宗的最高学位,洛桑林旦一共苦读了23年。相比不少年逾花甲才获得学位的僧人,他的速度令人羡慕。

  在色拉寺,学经班从低到高共分13个等级,到一定的年限便自动升级,升至最高班需要20多年,格西拉让巴的候选人就在最高班中产生。

  升入最高的班级之后,洛桑林旦多次通过辩经展现自己的佛学水平,在寺内开始小有名气。去年,色拉寺管理委员会开会研究后决定派洛桑林旦和另一名高班僧人坚材群培参加区内的格西拉让巴终考。

  “僧人的佛学水平早已在辩经中为大家所知晓,获得推荐的候选人是寺内学僧中公认的最高水平。”格列说。

  去年9月,洛桑林旦和其他6名候选人聚集在哲蚌寺,参加格西拉让巴的预考,结果七名实力相当的候选人全部获得格西拉让巴学位,并在今年3月大昭寺的立宗仪式上拿到了学位证书。

  “考取格西学位并不仅仅是为了一种崇高的荣耀。作为一名僧人,更重要的是弄懂佛学经典的含义,求得对佛学问题的深刻理解。”洛桑林旦告诉记者。

  “上课迟到的僧人,按规定要罚款10元,有时我还真不好意思下手。”洛桑林旦笑着说。这位熟读“五部大论”的高僧似乎还未完全适应从手捧经书到手持“铁棒”的身份转换。

  虽然现在的格西学位制度已经与寺院僧职的选拔脱钩,但获得格西学位的僧人会因为其威望在寺内比较容易得到僧职。“就像外面领导干部的选拔一样,业务强就比较容易往上走。”格列说。

  “苦修精神不能丢”

  在色拉寺,记者从僧人赤列那里看到了需要花费二三十年才能学完的“五部大论”经书——五部书的合订本也只有300多页。

  色拉寺的学僧每天6点起床,简单洗漱之后就开始诵经,9点分班听经师讲经直到中午。下午3点至5点全寺僧人聚集在辩经场参加一对一的辩经,每周二、四、六晚上还要进行3小时的集体辩经。剩余的时间僧人就在僧舍里自学,或找经师为自己答疑解惑。每周只有周日才能休息,一年中,除了藏历新年放假3天,八月的雪顿节放假7天,其余都要上课。

  渐渐的,佛学象牙塔内的学经生活开始受到外界社会的影响,“学经即人生”的生活模式也在悄然改变。僧人尼玛正珠就是甘丹寺里的一位英语高手,曾经专门去北京接受英语培训,寺院每次接待外国访问团的时候都由他充当翻译。“时间安排得好的话,不会对学经有影响。”他说。

  家境比较宽裕的僧人还把电脑搬进了僧舍。在色拉寺,年轻的僧人几乎人手一部手机。

  世界杯期间,哲蚌寺有电视的僧舍总是最热闹的场所。“世界杯后期的比赛,我几乎一场都没落下。”球迷云丹林措说。

  拉萨佛协秘书长旦曲告诉记者,和以前的学经人一门心思钻研佛经不同,现代的僧人确实需要掌握一些其他方面的知识。“这样才能适应时代发展,更好地与外面的人对话交流。”他说,“但是不管怎样,藏传佛教僧人特有的苦修精神是不能丢的。”

  资料链接:

  格西考试

  格西,藏语意为“善知识”,是格鲁派僧人学修显宗“五部大论”后,通过辩经考取的学位名称。格西学位共分拉让巴、措让巴、林斯和多让巴四个等级,拉让巴是其中最高的等级。这个近似于现代意义上博士学位的宗教学位,是藏传佛教格鲁派学僧的最高目标。

(责编:翟新颖)


拉卜楞寺小喇嘛们在欢乐的踢球 摄影:杨艳敏

  一月中旬,冬日里的甘肃夏河拉卜楞寺游客较少,相对冷清。在寺院一角,和煦的阳光下,四五个小喇嘛们在欢乐的踢球。场地不大,皮球也很小,用两块木板搭建的球门也仅仅一米宽,小喇嘛们分成两队,互相进攻。小喇嘛平常除了学习、念经之外,还有这样一些很少有人看到的踢球、踢毽子等童年趣事。

  拉卜楞寺是藏传佛教格鲁派六大寺院之一,是藏传佛教格鲁派最高佛学学府之一,被世界誉为“世界藏学府”。


小喇嘛平常除了学习、念经之外,还有这样一些很少有人看到的踢球、踢毽子等童年趣事 摄影:杨艳敏


拉卜楞寺小喇嘛们在欢乐的踢球 摄影:杨艳敏

  (责编:团团)

次仁顿珠的一天 紧张、充实、快乐 

  原标题:次仁喇嘛的一天


次仁顿珠(中)参加早朝诵经(6月15日6时拍摄)。新华社发

次仁顿珠在扎什伦布寺和来自斯洛文尼亚的游客用英语交流
次仁顿珠参加完早朝诵经后回宿舍(6月15日8时30分拍摄)。 新华社发

 次仁顿珠在自己宿舍里研习佛经(6月15日9时拍摄)
次仁顿珠在自己宿舍里研习佛经(6月15日9时拍摄)。新华社发

  今年23岁的次仁顿珠是西藏日喀则扎什伦布寺800多名藏传佛教僧人中的普通一员,他13岁时从家乡西藏南木林县来到位于日喀则市郊的扎什伦布寺学习佛经。16岁时,次仁顿珠对英语产生了浓厚兴趣,但当时寺院里没有英语班,他坚持自学并经常向导游请教,英语水平不断提高。2004年4月,由次仁顿珠编译的《藏英佛学小词典》出版。2005年2月,次仁顿珠用自己的积蓄买了一台电脑,并配备了打印机。

  现在,次仁顿珠已经成为扎什伦布寺英语班的教师,每周三、四、五的下午,他都要为10名藏传佛教僧人学员讲授英语。早朝、研习佛经、攻读英语、辩经……次仁顿珠的每一天都在紧张充实中度过。

次仁顿珠和朋友一起在电脑上翻译佛经(6月15日10时拍摄)
次仁顿珠和朋友一起在电脑上翻译佛经(6月15日10时拍摄)。新华社发

次仁顿珠向记者展示他编译的《藏英佛学小词典》(6月15日11时拍摄)。
次仁顿珠向记者展示他编译的《藏英佛学小词典》(6月15日11时拍摄)。 新华社发

次仁顿珠在厨房用新买的电饭煲做饭(6月15日12时拍摄)
次仁顿珠在厨房用新买的电饭煲做饭(6月15日12时拍摄)。新华社发

次仁顿珠在宿舍里学英语(6月15日15时拍摄)
次仁顿珠在宿舍里学英语(6月15日15时拍摄)。新华社发

次仁顿珠在扎什伦布寺和来自斯洛文尼亚的游客用英语交流(6月15日17时拍摄)。
次仁顿珠在扎什伦布寺和来自斯洛文尼亚的游客用英语交流(6月15日17时拍摄)。 新华社发

次仁顿珠在扎什伦布寺参加辩经(6月15日21时拍摄)。
次仁顿珠在扎什伦布寺参加辩经(6月15日21时拍摄)。 新华社发

(责编:翟新颖)

郎木寺僧人上海有间“唐卡馆” 

  原标题:郎木寺僧人上海有间“唐卡馆”

  贡乔从甘肃草原到上海,开了家唐卡馆,生意很红火。他说,顾客通常需提前几个月预订新作品,还有人索性前来“拜师学艺”。

  现今43岁的贡乔,原本是位郎木寺僧人。

  郎木寺镇位于甘川两省交界处,隶属甘南藏族自治州碌曲县。这里有着“东方小瑞士”的美誉,吸引无数摄影家、诗人、画家不辞千里纷至沓来寻找灵感。

  小时候,贡乔每日在佛学院念经学藏文。闲暇时,9岁的小贡乔便静静地蹲在师父身旁看他画唐卡。“师父看我那么喜欢唐卡,就开始教我。11岁独立作画,就这样画了30多年”。

  贡乔的绘画技巧延续了师父的技艺,慕名而来的藏民络绎不绝。“那时常有藏民请我到家里的房檐上、墙壁上绘藏族吉祥图腾;有时还画寺院的唐卡装饰”,他说,“画画期间常可接触到喜好佛教文化的朋友,他们对于唐卡情有独钟”。

  贡乔说,2006年他离开寺院,在家潜心作画,他的画也被游客作为藏品带往世界各地。2007年,贡乔前往“世界藏学府”拉卜楞寺系统地学习唐卡绘画,并尝试在画中添加新的元素。

  2011年,贡乔受邀负责重建家乡舟曲巴藏乡的葱地寺,担任机构设计师并兼任画师。

  葱地寺的修建,让贡乔“声名鹊起”,也迎来了他生命的“贵人”--美籍华人史啸林夫妇。“一个只会念经画佛的僧人,不懂建筑却建成了金碧辉煌的寺院,完成高达3米的墙壁唐卡画,令人敬佩。”在上海经商的史啸林日前接受记者电话采访说。

  史啸林说,2005年他在郎木寺旅游与贡乔结识,“我常去听他讲经,这让我内心变得安静;看到他精湛的绘画技艺后,我邀请他去上海开唐卡馆,让更多人欣赏到他的作品”。

  2012年,贡乔卖掉房子,只身来到上海。初到上海“不会汉语,不会交际,一切都很陌生和新奇,分不清楚道路,慢慢就习惯了”。贡乔说,“现在融入并喜欢这里”。当年,贡乔在上海普陀区澳门路开了一间不足30平方米的唐卡馆。

  贡乔接受采访时说,唐卡馆总是“高朋满座”,喜好藏族文化的爱好者常来此探讨,偶尔他还被朋友邀请至家中“诵经祈福”,他一个人忙得“饭都顾不上吃”。2012年10月,贡乔邀请了在郎木寺的师弟前来帮忙,并教他画唐卡。

  贡乔说,唐卡讲述藏族的文化故事,记录了古老的城堡遗址、革命遗址、自然风光、藏族服饰文化,以及藏族发展历史上的成就等,“这么好的艺术,需要有人发扬光大。”

  贡乔称,还计划开一间更大的唐卡馆,开办唐卡兴趣班,让海内外民众了解唐卡,了解中国传统的藏族文化,使其得以保护并不断传承创新。

(责编:翟新颖)

活佛父子镜头下的西藏图片展在斯里兰卡举行 

  原标题:活佛父子镜头下的西藏图片展在斯里兰卡举行

  活佛父子镜头下的西藏今昔图片展11月29日在斯里兰卡故都康提举行。斯里兰卡总理贾亚拉特纳出席并参观了图片展。

  贾亚拉特纳高度评价了西藏和平解放后取得的巨大发展。他说,活佛十世德木·丹增嘉措父子拍摄的这些珍贵图片,是斯里兰卡人民了解西藏的一个窗口,有助于加深他们对中国特别是西藏的了解,对推动两国民间交往有着积极的作用。

  中国驻斯里兰卡大使吴江浩表示,自1951年西藏和平解放以来,在中央政府关心和帮助下,西藏经济快速发展,人民生活水平大幅提高,传统文化和环境得到良好保护。活佛十世德木·丹增嘉措父子用镜头真实地记录了西藏近百年巨变,有助于读者更好地了解新旧西藏的面貌。

  本次图片展由中国驻斯里兰卡大使馆、斯里兰卡华侨华人联合会和斯中记者协会共同举办。

(责编:翟新颖)

四川阿坝藏传佛教僧人用旦的摄影梦 

  原标题:四川阿坝僧人用旦的摄影梦

  即将四十岁的四川阿坝县格尔登寺僧人用旦热爱摄影,怀揣着各式有关摄影梦想的他说:“现在最想的是早一点出第二本画册。”用旦说。

  身穿棕红色藏传佛教袈裟、戴着茶色眼镜的用旦面带微笑地坐在记者面前,当听到记者对他摄影技术的赞赏时,只有初中文化水平的僧人摄影师连表谦虚,说还有更多可以进步的空间。

  在阿坝县不少单位里,都挂着一幅《“高原商城”阿坝县全景图》的巨幅照片,这张照片即出自用旦之手。

  用旦说,读小学时自己从父亲那里要到了一台海鸥相机,从此就爱上了摄影。那时在儿童节给同学们拍集体照、春节时给乡里人拍拍全家福,让自己成为了当地的名人,还赚了些工费。1990年进入格尔登寺学习藏传佛教文化,虽然早晚都要念经学习,课业繁重,但用旦并未因此放弃摄影这一爱好。

  随着摄影时间的不断延长,用旦不断总结经验,他的摄影技术增长了不少。一幅幅精彩的摄影作品让用旦得到了专业人士和老百姓的认可,就连格尔登寺的僧人也喜欢邀请用旦为他们拍照。

  对摄影的执着追求让用旦成为了当地不少摄影爱好者推崇的对象,不少人称呼他为“用旦老师”。

  2005年,在寺庙的安排下,用旦成为了该寺的专职摄影师。自此,用旦的镜头里越来越多地出现了与藏传佛教有关的元素:寺庙里精美的唐卡、早课时认真的僧侣……

  在出版了第一本关于家乡的画册后,用旦有了新的想法,他想把自己镜头里的阿坝寺庙出版成画册,让更多的人了解神秘的藏传佛教和阿坝县的寺庙。

  “除了这件事,我还想要一件印有中国摄影家协会字样的摄影背心。”说到此,用旦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从六年前自己成为中国美术摄影家协会会员后,这个愿望就一直存放在心里。

  用旦说他还有个更大的梦想,希望能通过自己的摄影作品,让更多人知道家乡的美,让更多的人走进阿坝县,帮助他们一起发展家乡。

(责编:翟新颖) 


拉卜楞僧人果洛·希热布的唐卡情结 

  原标题:一位拉卜楞僧人的唐卡情结

  一踏入甘南,便想起了朋友的话,“去藏区就得见识一下唐卡艺术,拉卜楞唐卡艺术中心的老板可是位大师级人物”。

  记者慕名而来,在夏河拉卜楞见到了这位神秘的唐卡画师--果洛·希热布。

  希热布师傅是个出家人,40多岁,一身喇嘛服,黝黑的脸上笑容满面,他的汉语讲得很好,当听说我们想了解唐卡艺术时,便十分热情地带我们来到了他所创建的拉卜楞唐卡艺术中心。

  这里位置虽然有些偏远,但四周群山环绕,大夏河水从门前流过,四周的山坡长满林草,走入中心大门,映入眼帘的全都是藏式建筑结构,石片铺就的地基,木雕花的窗沿……避开了街道的喧嚣与车来车往的繁忙,显得愈加静谧。

  我们随希热布师傅来到他的画室,看到这里摆放着大大小小几十幅未完成的唐卡,几十个色彩繁复,形态迥异的菩萨形象瞬间映入眼帘。记者发出与众人一样的感叹:“这是手工画出来的吗?”

  希热布师傅微笑着向我们介绍,唐卡是藏语的音译,是用彩缎装裱后悬挂供奉的佛教卷轴画。“唐”的含义与空间有关,表示广袤无边。希热布师傅举例说,就像在一块布上可画十方世界,上千尊佛像,也可只画一尊佛像。“卡”,则有点像魔术,指的是空白被填补,于是原本洁白的布上,出现了多姿多彩的佛教图画。

  画室的墙上挂着的巨幅作品是他创作完成的唐卡,希热布师傅指着一幅财宝天王的画说,唐卡多数以佛教造像为主,中心位置为主尊,从右上角起,其他的佛和菩萨呈顺时针布满一周。

  在这幅图案当中,威猛庄严的财宝天王坐于中间,许多天神,龙身和人都供奉着他。希热布师傅告诉我们,财宝天王的眼睛,要画成看到奇怪东西的神情,鼻子要画成闻到臭味的样子,嘴要画成吃到很酸东西的模样,这样才算画得圆满。而这样一幅作品耗费了一年工夫才最终完成。

  从希热布师傅满意的神情,我们不难看出他对唐卡的痴迷。希热布师傅说,小时候买不到笔,就用尖尖的石头在地上画画,画得着迷的时候指尖破了都不知道……

  而现在,希热布师傅尽得藏族唐卡艺术真传,其绘画的唐卡以其广博的藏文化功底和辨析力在汉藏各地广为流传,并且成为全国第一位举办个人画展的藏族僧人。他的一幅作品就曾在上海某拍卖会上竞拍至100多万元。

  作为一个艺术家,希热布师傅可谓功成名就,但现在,他想得最多的就是唐卡艺术的传承问题。

  他说,精美绝伦的唐卡虽然令人赞叹,但是一个学徒从接触唐卡绘画到自立为师至少需要七八年的时间。现在,希热布师傅的生活已从绘画创作转向教学。

  他办了唐卡培训班,为的就是给学生创建一个更好学艺的环境,目前已收留30多人免费传授唐卡绘画;他创建唐卡艺术中心,为的是更多人能够欣赏藏文化中这一独特的绘画技艺;而为了吸引更多游客前来,他还在这里建造了甘肃省第一家国际青年旅馆。希热布师傅说,当地政府提供了许多政策上的支持和资金援助,但具体实施起来没想到有那么多困难。但他认为,“有关唐卡传承的事再难也得坚持做下来”。

  希热布师傅一边打造他的唐卡艺术中心,一边诲人不倦。一点一滴的努力正在显现成效。令人欣慰的是,他的徒弟们有着与他一样的理想,他的学生久美尖措1997年开始学习唐卡艺术,对唐卡艺术着迷而坚定,他说:“这是一门丰富多彩的艺术,今后,我想在弘扬藏文化方面超过师傅,毕竟现在是信息时代了。”

(责编:翟新颖)

酥油花艺僧:指尖上的坚守 

  酥油花艺僧 摄影:葛文荣
酥油花艺僧 摄影:葛文荣

  原标题:探秘酥油花艺僧指尖上坚守

  “酥油花是世界上最好看、最震撼人的花”、“酥油花不是真花,但是绝对比真花还要好看”……看过了酥油花的人,无不被酥油花精美的工艺、艳丽的颜色、巧妙的构思、宏大的题材所折服。然而,梅花香自苦寒来,酥油花是冰与严寒缔造的美丽,在异常艰苦的制作过程中,在数百年岁月的更替中,塔尔寺世世代代的艺僧们一直坚守着这门艺术绝学,有的付出了一辈子的坚守。近日,本报记者深入塔尔寺酥油花院,揭秘艺僧们制作酥油花背后鲜为人知的故事。

  冰与严寒中绽放的美丽

  进入塔尔寺酥油花院仅仅半个小时,记者就感觉到浑身冰凉,四肢僵硬,然而,这时有的艺僧已经在这样的环境里坚持四五个小时了,而且他们不时还要将手放进刺骨的冰水里,给手降温,每一个艺僧的手指都被冻得红彤彤的,但一件件摄人魂魄的酥油花就在冻僵的手指间慢慢诞生了。

  银巴嘉措从14岁就开始制作酥油花了,如今已有32个年头了。这次,他制作的人物就剩脸部了,但是人物脸部是最难塑造的环节,光一个脸就有可能用掉一两天甚至两三天的时间,脸上每一个细节都需要用手指一点点去塑造、打磨。为了防止手指温度升高使酥油沾手,每一个艺僧身边都有一个给手指降温的冷水盆。从去年12月份开始到现在,快三个月了,最艰苦的制作阶段已经过去,眼看所有的作品已接近尾声,负责人掌尺和所有的艺僧一样,面露欣喜的表情,显得比较轻松,年轻一点的艺僧还哼起了歌。

  掌尺告诉记者,最艰苦的阶段正好也是天气最冷的阶段,那两天,水盆里的水都结冰了,整个屋子就像一座冰窖,但那两天又是工作量最大的时候,很多艺僧都被冻感冒了,有的手冻伤了。说话间,有几个年轻一点的艺僧因为受不了寒冷,跑到隔壁烤手去了。结果冻木了的手一烤,就开始钻心地痛。等烤热了,他们又得回到自己的作品前,而且制作前,还得再次将双手放到冰冷的水盆中降温。

  就这样在热与冷的反复交替中,冰与严寒的忍耐中,年复一年,艺僧们为酥油花的美丽付出了异常的艰辛,很多艺僧一辈子做酥油花,到最后落下了严重的关节炎,甚至四肢都残疾了。他们中一位年龄较大的艺僧将自己伸不直的双手展示给记者看,他说,自己的双手已经无法完全伸直了。但是凭着对佛教的虔诚和对艺术至美的追求,他们不断超越了肉体上的痛苦,一代又一代坚守着这门艺术绝学。

  14岁的小艺僧协热多杰

  在忙碌的艺僧中,始终有一个小僧人调皮地来回走动着,他还不时去戏弄一下正在聚精会神干活的其他艺僧,因为这个小家伙的出现,整个冷如冰窟的房间里不时会出现一阵欢快的笑声。他,就是今年刚刚开始学做酥油花、年龄最小的艺僧协热多杰。

  指着墙角的几个酥油花小人物,协热多杰自豪地说:“我的已经捏完了。”记者看到,他的作品还很稚嫩,但他的言辞中却透露出几分自豪,和对能完成一件大的酥油花作品的憧憬。对于师父们制作的作品他非常羡慕,总是西瞧瞧东看看,而师父们总拿他开玩笑,他成了整个酥油花院里的开心果。顽皮的他总是闲不住,一会儿跟这个人嬉戏一番,一会儿又跟那个人打闹一阵,也许他还没有完全体会到制作酥油花所要付出的艰辛,在他的眼里只有酥油花的美丽。

  对于协热多杰来说,制作酥油花之路还很漫长,但是他却是塔尔寺酥油花艺术能够保持常盛不衰的希望,因为随着一些老艺僧的相继离世,再加上酥油花制作过程艰难,塔尔寺酥油花艺僧出现青黄不接现象,由原来的100多人下降到了现在的40人左右。

  塔尔寺酥油花:世界最美的花

  历时三个月,经过了冰与严寒淬炼的酥油花,集雕塑艺术之大成,不仅具有很高的艺术水平和独特的艺术风格,而且规模宏大壮观,内容丰富多彩。在艺僧们长期精心研制下,塔尔寺酥油花达到了很高的艺术造诣,并延续了几百年历史,不愧为世界最美丽的花。

  酥油花所表现的题材多样、内容丰富,主要以佛教故事为题材,由飞禽走兽、花鸟鱼虫、山石林木、花卉盆景、亭台楼阁等组成各种故事情节。酥油花艺术继承藏传佛教艺术的精、繁、巧的特点,在一个有限的空间中容纳了极多的内容。记者看到那些大至1米到2米,小到10毫米的人物、走兽、植物、建筑,那人物会眉目传神,那禽兽能呼之欲出,那花木是栩栩如生。每件酥油花的作品中都有上百个人物、动物和几十处亭台楼阁,每年都要用去1吨左右的新鲜酥油。

  制作完成后,每一件酥油花作品都要按提前的设计,用一定斜角一一固定在几块大木板上,用拼接成的完整故事画面搭建成一个酥油花架,为了达到最佳的观赏效果,花架设计得高低错落有致,使观赏者可以从不同的角度欣赏。展出时,酥油花架会用高杆挂起,最高可达十几米,人们在下以仰视角度观看,发现花架上菩萨金刚端坐安详,飞天仙女身姿绰约,花鸟虫鱼栩栩如生,人物神形兼备,亭台楼阁金碧辉煌,整个画面繁而不乱,绚丽多彩,令人叹为观止。

(责编:翟新颖)

最独特、最精致的宗教艺术:西藏坛城沙画 

  坛城沙画(图片来源:中国文化网)
坛城沙画(图片来源:中国文化网)

  原标题:最独特、最精致的宗教艺术:西藏坛城沙画

  在藏传佛教中有一种最独特也最精致的宗教艺术,每逢大型法事活动,寺院中的喇嘛们用数百万计的沙粒描绘出奇异的佛国世界,这个过程可能持续数日乃至数月。但是,喇嘛们呕心沥血、极尽辛苦之能事创作出的美丽立体画卷,并没有用来向世人炫耀它的华美。用沙子描绘的世界,会被毫不犹豫地扫掉,在顷刻间化为乌有……细沙将被装入瓶中,倾倒入河流中。

  这就是坛城沙画,在藏语中叫作dul-tson-kyil-khor,意思是“彩粉之曼陀罗”。繁华世界,不过一掬细沙。从两千五百多年前,佛陀亲自教导弟子制作沙坛城开始,这门精致绝伦的宗教艺术,就历代相承毫无间断。而在十一世纪,由印度北传到西藏,保存至今。

  天地一坛城

  萨迦普巴金刚彩沙坛城的绘制由8位僧人共同完成 摄影:曹立君
萨迦普巴金刚彩沙坛城的绘制由8位僧人共同完成 摄影:曹立君
在绘制坛城的过程中,他们几乎就是这样一直趴在地上 摄影:曹立君
在绘制坛城的过程中,他们几乎就是这样一直趴在地上 摄影:曹立君

  坛城源于印度佛教密宗,系密宗本尊及眷属聚集的道场,是藏传佛教密宗修行时必须供奉的一种对象。通俗地说,就是佛的家。藏语中称“集阔”,有“中轮”、“轮圆”之意。在汉译时,坛城还有曼陀罗、坛场等不同的音译和意译。

  据佛经记载,印度密教修法时,为防止外道“魔众”侵入,在修法处划定界线或修建土坛,并在上面设置诸佛像,表示诸佛聚集或轮圆具足。后来,修法时设置的坛和划定的界线被称为坛城或曼陀罗。坛城以立体或平面的方、圆几何形塑绘神像法器,表现诸神的坛场和宫殿,比喻佛教世界的结构。

  坛城是所谓“治”的象征,“治”的反面就是“乱”。恶劣的天气、身体的疾病、荒凉的土地、野蛮民族、异教徒之国,这些都是“乱”。通过建立一个坛城可以变“乱”为“治”,所以一个坛城可以表示几乎所有真实的或意念中之物:人的躯体、一个寺庙、一座王宫、一座城市、一片大陆、一个念头、一个幻景、一个政治结构。

  按照此信仰,世界上每一个事物都是根据一个坛城形象的原始结构而塑造成的,此结构人肉眼看不到。比如说西藏就是一个坛城形象,以拉萨为中心,雪山环绕四周。同样拉萨也是一个坛城,以大昭寺为中心。而大昭寺自己又是一个坛城,以主祭坛为中心。西藏的政治结构也是一个坛城,以达赖喇嘛为中心,其他活佛环绕四周。坛城是藏传佛教修炼者不可少的工具,它蕴涵着世界的所有原理。坛城也是做法的工具,用以呼唤鬼神。

  由于密教修法的内容不同,坛城的设置形式和内容(陈设品)也各不相同,极其复杂。为便于人们修行,后人据其内容以金、石、木、泥(土)等材料和绘画方式分别制成样式不同、大小不一的坛城,以表示不同的佛陀世界,陈设于佛堂,以供观想。它们大都以唐卡、壁画形式出现,在寺院的各殿墙壁上或天花板上都绘有精美的坛城。绘制坛城时必须尊奉固定的格式,造像的规格尺度都有明确规定,不得改动以免降低其神圣性。

  坛城就其平面可分为4种,即大坛城、三昧耶坛城、法坛城和羯磨坛城。大坛城以青、黄、赤、白、黑5种颜色,总集诸尊之坛城及其诸尊的形体,描绘诸尊。这5种颜色分别代表地、火、水、风、空;三昧耶坛城,不直接绘画诸尊的形象,而只是描绘诸尊的标识和手印,故以此直接诸尊的本誓念愿;法坛城,主要图画诸尊的种子真言和一切经的文字义理,表示诸佛、菩萨种子文字的坛城,故又称种子坛城。修行者见到代表诸佛、菩萨各自称的第一个梵文字母,就如同拜见诸尊一样;羯磨坛城,系描绘塑造诸佛、菩萨威仪事业的坛城,以及诸佛、菩萨的铸像、画像和捏像等雕塑。

  一沙一世界

  我们很难看清他们的面孔,尽管就是这些面孔带给了我们无限的感动和震撼 摄影:曹立君
我们很难看清他们的面孔,尽管就是这些面孔带给了我们无限的感动和震撼 摄影:曹立君

 他们不是艺术家,却成就了世界上最伟大的艺术品 摄影:曹立君
他们不是艺术家,却成就了世界上最伟大的艺术品 摄影:曹立君

  他们不是艺术家,却成就了世界上最伟大的艺术品 摄影:曹立君
他们不是艺术家,却成就了世界上最伟大的艺术品 摄影:曹立君 

  坛城的制作方式有许多种,可透过平面或立体形式表现,手绘、铜铸、沙砌、木雕,各具特色。坛城构图井然有序,方圆相间,几何结构精密,俨然世界的缩影,色彩则绚烂缤纷,光华夺目,深具特殊的艺术魅力。

  坛城沙画富有深奥的佛理,极秘密珍贵,传统上只在灌顶过程中开放给受法弟子看,后来才选择性的对社会大众公开。修行者用沙坛城作为一个图解或蓝图,在灌顶或是日常修行时,帮助他们观想本尊的立体宫殿。据说,只要观想坛城就可以得到内观或内在的平静,只要见到坛城的人就可以和本尊建立很深厚的因缘,坛城也可以净化被污染的环境,为世界带来繁荣。

  坛城是一个想象中的宫殿,如果把它称为画的话,它就是在平台上或正方形织物上的圆形绘画,多数坛城是用七彩的沙子或岩石粉末、谷物这些非永久的材料用手捻撒而成,过程有严格的规定和细节要求,结构、位置、长度、名字等关键的地方绝不能搞错,一般都是由经过训练的僧人执行,当然它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有的坛城边上还缀有锦缎作装饰,坛城有各种尺幅,大的一米见方,更大的坛城有五六平方米大小,色彩鲜艳,像一幅平铺的挂毯,又似精美的建筑模型,堪称宗教艺术一绝。仪式结束后,坛城会被故意毁坏,这些沙会被打扫干净并且倒进附近的溪流或河里,因此说它几近于今日之行为艺术。
  坛城沙画选用特殊细沙砌成,由于沙是构筑世界最基本的元素,沙坛城难建而易毁,美丽而脆弱,转眼就消逝,最能具体揭示世界“虚幻无常”的空性本质。所用的白沙,是以手工磨制特殊石头而成,其中有黄金、绿松石、玛瑙等贵重金属和矿石,再经染色,方才成为沙坛城的基本素材,共有白、黑、蓝、红、黄、绿六色,除白、黑之外,余四色又分为深、中、淡三种层次,总共可调配成十四种颜色。一般而言,蓝、黄、红、绿、白五种基本颜色,对应着五方佛及五智。

  沙坛城的制作需要数名乃至数十位训练有素的喇嘛合作方能完成,制作之前,喇嘛会先在台座画好垂直线、对角线、圆形等几何图案,作为构图定位基础,然后描轮廓线,再从中间开始绘制,逐渐向外。每一个步骤,都谨遵佛陀所传密续如法制作,至今不变。制作沙坛城的喇嘛,都经过非常严格的训练,每一细节都须牢记,不可自创。

  绘制坛城是一个艰辛而细致的过程,喇嘛要戴着口罩,事先磨成小颗粒状的沙子装在特制的锥形容器里,通过或轻或重的敲打控制流量,将沙子漏在模板上,细细堆砌、勾勒,而且要全神贯注、一丝不苟,稍有不慎,就要前功尽弃,依尺寸不同,需费时数日到数月不等的时间。

  从艺术的角度看,整幅图画结构严谨,色彩丰富,借助沙粒这种富有层次感和厚重感的媒介,将宗教的意义表现得十分到位。无论是端坐正中的佛,还是围绕在佛周围的神态各异的生灵,还是围绕在世界周围那一圈缥缈的气,都恰到好处的拥有了各自的神采,又和谐的构成了圆满的世界。更令人叹服的是,这种独特的创作手法限制了太大的改动的可能,因此整个图画必须一气呵成,就像僧侣们将自己脑中的烂熟的世界观默写出来一般。

  从行为的角度看,僧侣本身的创作过程也契合了图画的意图。漫长的创作,成功后短暂的喜悦,然后是毫不犹豫的毁灭。当这个沙制的坛城在完成及法会过后,它将会被驱散。它是从外层的沙驱散向内层,代表一切老死后又回到它心中本初的状况,另外它又表达世事的无常和空性。

(责编:苏曼)

活佛高僧上“两会”评述西藏寺庙新变化 

  
第七世热振活佛热振·索朗平措(资料图)

  年仅16岁的西藏自治区政协委员、第七世热振活佛热振·索朗平措提前来到会场,与本届西藏自治区政协最年长的委员、78岁的堪布嘎钦·洛桑平措相对而坐,这一少一老互致问候。

  本次西藏自治区政协会议宗教界委员受到媒体格外关注。这不仅因为今年西藏自治区政协“扩容”,宗教界委员占到1/6,高僧大德阵容庞大,还因为年龄最小的委员——第七世热振活佛,最年长的委员——堪布嘎钦·洛桑平措等都汇聚于此。

  宗教问题向来在西藏备受关注,但今年还有新的原因。过去五年、特别是过去一年多,西藏有1000多座寺庙,通水、通电、通道路、通广播电视,寺庙维修,保护文物;以前僧尼看病难,现在不仅可享受医保补贴,还可按月领取养老金,医生还上门免费体检。宗教界委员们说,“这是广大僧尼多年来从未遇到过的好事”。

  第七世热振活佛热振·索朗平措来自热振寺。已有900多年历史的热振寺,是西藏“噶当派”的第一座寺庙。历史上的热振活佛曾作为爱国爱教的大活佛而受到信众爱戴。

  热振·索朗平措年纪虽然不大,但佛学精进迅速。“我从那曲地区嘉黎县到热振寺之后,到拉萨色拉寺学习,每天除了与经师学习经文之外,还学习其它的文化课,主要有语文、英语、数学等。”热振活佛在接受中新社记者采访时说,西藏的宗教政策很好,寺里生活和学习环境都很好,他会潜心学习、提高造诣,为社会的稳定和谐做出努力。讨论现场,年轻的热振活佛静静地翻阅着面前的藏文报告,还不时提笔做着标注。

  本届政协每一次的小组讨论中,宗教界会场的气氛总是热烈、轻松而有序,他们的发言状态可谓“争先恐后”。西藏自治区政协委员、拉萨市林周县赤龙寺第七世贡琼活佛在小组讨论会上先后几次发言。他建议,在考虑新增僧尼人数时,优先考虑曾经为寺庙付出很多努力却无缘纳入编制而又有一定宗教文化基础的僧尼,以满足他们多年来的期待与希望。类似的惠寺惠僧的政策建议被不时提及。

  西藏自治区政协委员加孜·念扎是来自藏传佛教格鲁派大寺扎什伦布寺的僧人。“我们宗教界人士应继承发扬宗喀巴、八思巴、十世班禅大师、帕巴拉·格列朗杰等历代高僧大德的传统,爱国爱教,潜心修佛,并对广大僧尼和信教群众进行爱国爱教的教育引导”,他在接受中新社记者采访时说,这对于宗教本身的发展和各族民众的利益都会起到很大的促进作用。

  本届西藏自治区政协有600多名委员,宗教界就有116名,这是西藏自治区政协历史上前所未有的。

(责编:青禾)

十一世班禅成熟参政 中国各界寄予厚望 

  全国政协委员十一世班禅额尔德尼·确吉杰布在投票。 新华社记者 鞠鹏 摄
全国政协委员十一世班禅额尔德尼·确吉杰布在投票。 新华社记者 鞠鹏 摄

  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第十一世班禅额尔德尼·确吉杰布11日当选政协第十二届全国委员会常务委员。

  今年是十一世班禅以全国政协委员身份第四次参加政协会议。这位年轻的藏传佛教领袖于2010年2月当选为中国佛协副会长,这是他担任的首个社会职务,并于同月被增补为全国政协委员,成为中国首个“90后”委员。

  全国政协委员、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学诚法师说,十一世班禅虽然年轻,但非常沉稳,又很谦和,展现出过人的气质和风范,也体现出慈悲的涵养和戒定慧的功夫。“用佛教界的话说,是大德再来。这是藏族人民的幸事,也是佛教界的荣耀。”

  学诚法师与十一世班禅有较多交往。“非常乐意跟十一世班禅相处、共事,对他深心随喜、赞叹,期愿他在这个时代因缘下发挥更大作用。”他说。

  全国政协委员、西藏自治区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新杂·单增曲扎说:“十一世班禅成长很快,在佛教教义上有很高造诣,大家都认同他。在扎什伦布寺主持宗教祈福活动时,他的手势也相当成熟。”

  这位63岁的西藏山南浪卡子县新杂寺第十四世活佛第一次见到十一世班禅时,是在北京的中国藏语系高级佛学院,当时新杂活佛在学院进修,而十一世班禅刚经金瓶掣签被认定不久。

  后来,他和班禅有过多次接触。

  班禅意为大博学者,“额尔德尼”是满语,意为“珍宝”,全称意为“智勇双全的高贵的大学者”。在藏传佛教格鲁派中,班禅额尔德尼与达赖喇嘛并称,是西藏黄教领袖宗喀巴的两大传承弟子。

  十一世班禅1990年2月13日生于西藏嘉黎县一个普通牧民之家,是十世班禅额尔德尼·确吉坚赞的转世灵童。

  全国政协委员、青海省政协主席仁青加说,十一世班禅的参政议政,有助于他成为一名爱国爱教的高僧大德,提升他在藏族群众中的威望,成为优秀的藏传佛教领袖人物。

  仁青加在青海省任统战部长时曾接待过前来考察的12岁的班禅。“他人很幽默,很有智慧,悟性很高,是值得尊敬的宗教领袖人物。”他说。

  全国政协委员、中国基督教协会会长高峰牧师回忆去年参加全国政协会议时与班禅的一次互动:“那次政协小组讨论会上,我作了发言。讨论休息时,班禅在走廊里遇到我时说:‘你刚才讲得真好。’班禅很谦虚,他正不断进步。”

  生于西藏日喀则的全国政协委员、拉萨市副市长计明南加曾跟随十世班禅工作,与十一世班禅也有接触。他说,历代班禅爱国爱教,为维护国家统一、增进民族团结做出了突出贡献,这在中国藏区广大信教群众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也树立了高大形象。

  计明南加说,十一世班禅继承了历代班禅的优良传统,进步很快,显示出他在宗教方面的造诣。

  “他人非常朴素、非常谦虚。”计明南加说,去年班禅以全国政协委员的身份视察拉萨时,“他问得很仔细,说话很到位,已成为一位成熟的活佛和藏传佛教领袖了”。

(责编:青禾) 

四川藏传佛教界抗震救灾纪实 

  “我提议,请各位学员和在主席台就座的各位领导起立,面对雅安芦山,向地震遇难同胞和在抢险救灾中英勇牺牲的战士默哀!”4月22日,芦山地震震后第二天,四川省藏传佛教第4期经师培训班开班。开班仪式一开始,省政协副主席、省委统战部部长崔保华提议大家起立默哀。

  经师们湿润了眼眶

  “‘4·20’芦山7.0级强烈地震发生后,习近平总书记当即作出重要指示,要求把抢救生命作为首要任务。地震5小时后,受党中央和习近平总书记委托,李克强总理从北京飞赴灾区察看灾情,现场指导抗震救灾工作。震后不到半小时,东明书记、魏宏省长分别向芦山县赶赴,成立了以省委书记、省长为组长、副组长,17位省军级干部组成的四川省抗震救灾指挥部。军队、武警、公安、消防、矿山救护、医务工作者、民兵预备役、统一战线等救援力量近3万人迅速向芦山集结……‘地震婴儿’在帐篷医院成功生产,‘稀饭姐’、‘地震新娘’、‘最美志愿者’不断涌现,点亮了一盏盏生命之光,谱写了一曲曲英雄赞歌。”

  讲座一开始,崔保华首先向学员详细介绍了4月21日他到芦山县宝盛乡抗震救灾现场的所见所闻。来自藏传佛教5个教派35座寺庙佛学教育场所的35名经师、堪布或活佛,听得全神贯注,不少学员早已湿润了眼眶。

  活佛亲历感受:救灾行动非常快

  4月20日晚12时许,参加这次培训班的学员德格县竹庆寺活佛旦增·龙多尼玛拖着疲惫的身体,终于赶到了省社会主义学院--他是从灾区现场龙门乡赶来的。

  学员们迅速向他围拢来,打听一线情况。

  原来,地震发生时,旦增·龙多尼玛正在来成都的路上,听说地震后,当即转向赶往了龙门乡。

    谈起当时的情景,旦增·龙多尼玛说:“我参加过汶川、玉树地震救灾活动,那两次感觉已经很快了,但这次感觉更快!很快,倒塌的房屋面前、废墟堆上就都有了救援人员。既有解放军、武警,有穿红衣服的消防战士,有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也有专业的救援队,有志愿者,还有我们僧人。半个多小时以后,我就听说省委书记、省长到了龙门,就在废墟堆堆上的帐篷里面开会。当时,山石还在不断滚落,余震接连不断。”

  下午4点30多,李克强总理就从北京来到了震中龙门,在乡政府的院子里现场办公。刚摊开地图,就发生了一次余震。

    听当地干部说,总理分析地震发生在星期六早上八点多,很多人可能还在家中,要求当晚挨家挨户敲门搜救。“我真没有想到,那么大的领导,心思竟这样细腻”,旦增·龙多尼玛说。

  “心里面有人、有老百姓,这个时候才会自然而然地想到这么细的问题”,一旁听得入了神的乡城县桑披寺堪布郎朗说道。

  “是,习近平总书记说救人第一”,白玉县呷拖寺堪布泽仁多吉补充道。

  “习近平总书记原话是把抢救生命作为首要任务,我刚刚看了电视报道”,康定县丈卡寺经师土登巴登说着点了点头。

  时间慢慢这么过去,僧人们还在忧心地讨论着灾区的情况。后来,在旦增·龙多尼玛的倡议下,他们就地而坐,开始为芦山祈福,祈愿芦山平安,逝者安息。

  经师们谈抗震救灾

  4月22日、23日,白天参加完培训的学员晚上继续自发组织起来为遇难同胞祈福念经。

  旦增·龙多尼玛说,灾区现场的一幕一幕,就像过电影一样在他眼前重现。虽然当时身上只有3万块钱,但只要见到一个老百姓,他就给钱,每人100块。一家一户地问,有人员遇难的,只要家人同意,就在他们门前念一会儿经,超度遇难者。在他的倡议下,竹庆寺已向灾区运送了价值20余万元的救灾物资。

  九龙县野人寺经师泽仁彭措表示,从汶川地震、玉树地震到芦山地震,最大的感受是国家强大,民族团结就是力量,相信在芦山地震灾后重建一定能够顺利。

  白玉县呷拖寺堪布泽仁多吉也深有感触地说:“昨晚我看了新闻报道,李克强总理在龙门时,到废墟上连问了5遍‘有人吗’,20日晚上还就地在帐篷里与受灾群众一起度过了震后第一夜。这样的政府,这样的领导,和大乘佛教关怀一切、为有情众生的宗旨完全是一样的。佛教界叫‘菩提之心’,共产党叫‘为人民服务’,都是为了群众。现在,我们呷拖寺支援灾区的物资也已经送到了灾区。”

  色达县喇荣寺五明佛学院经师班扎也说道,“作为佛教徒,众生受难无比痛苦。灾情发生后,五明佛学院安排了10天的祈福活动,僧尼为受难者念经超度。同时,学院的高僧们也在以各种形式动员信教群众关注灾区、帮助灾区。”

  还有康定县丈卡寺经师土登巴登、石渠县色须寺格西土登罗布等也都纷纷表示了对地震灾区的关切。

    藏传佛教高僧网络祈愿

  与此同时,网络也成为不少藏传佛教僧人传递爱心的工具。若尔盖县郎依寺郎依活佛在地震后第一时间发布消息:希望大家不要惊慌,多为灾区人民祈祷,发愿!白玉县呷拖寺洛呷活佛在网上感叹:感谢大家救助雅安正在受灾的同胞!请凝聚我们的力量,伸出援助之手!

    色达县五明佛学院堪布慈称洛珠号召佛教徒投入灾区物资救助、医疗救助、心灵救助。若尔盖县达扎寺活佛达扎呼吁:社会车辆请让出成雅高速,留出道路给救援队医生和部队车辆!在救灾过程中一定要注意安全!

  慈悲济世正在行动

  截至目前,四川省藏传佛教界已经开始积极行动,增援灾区。

  甘孜州佛协会长、甘孜县大金寺活佛甲登·洛绒向巴用手机短信倡议本州藏传佛教寺庙和僧尼,就地举行“为幸存者祈福、为遇难同胞超度”佛事活动,向灾区募集善款、诵经祈福、奉献爱心。

  阿坝县政协委员、阿坝玛寺旦巴尼学活佛采购了价值100余万元的4000支破伤风免疫蛋白和200瓶纤维蛋白于4月23日亲自送到地震灾区。

  马尔康县昌列寺僧人购买了大米、白面、奶粉、帐篷等6大卡车物资,翻越4114米的夹金山,先后于21日、23日、26日三进灾区,发放了价值50余万元的救灾物资。

  截至4月25日,全省近300座藏传佛教寺庙开展念经祈福活动350余场次,累计捐款捐物233.5万元。

(责编:木木)

结束语

  西藏藏传佛教僧人的现代化融入
西藏藏传佛教僧人的现代化融入

  原标题:西藏藏传佛教僧人的现代化融入

  中午时分,西藏日喀则市。

  西藏藏传佛教四大主寺之一——扎什伦布寺迎来短暂的热闹。扎什伦布寺学经班200多名僧人结束了一上午的学习,开始短暂的午间活动。

  学经僧人仁青用完午膳回到宿舍,准备将上午的学习内容再复习一遍。来自西藏日喀则地区昂仁县的他今年25岁,已拥有近10年的学经生涯。

  仁青盘腿坐于书桌前,摊开厚厚的经书,开始专注的学习。一个大大的银色标志——被咬了一口的苹果贴于书桌左上角,衬托在黄色经书下。

  一个词语难住了仁青。但他并没有从书架上取下那本厚厚的藏文词典,而是从暗黄的僧袍内掏出一部苹果手机,打开手机上的藏文字典软件查阅起来。

  “以前碰到不会的词都是查字典,现在我和同学们基本上都是直接在手机上查,方便很多。”仁青说。

  随着现代电子设备在中国市场的普及,智能手机也进入了许多藏传佛教寺院里。扎什伦布寺寺管会一名负责人达瓦扎西介绍,现在寺里很多僧人都开始使用智能手机,学经班的僧人更是几乎人手一部。

  仁青说,我们给手机装上藏文输入法,然后再把藏文字典、藏汉字典、藏英字典等软件下载到手机上。平时学习时碰上生词直接在手机上查阅,而不用随身带着又厚又重的字典,这样又快又方便。

  “我们还会把经文放在手机上,这样出门时就可以不用带纸质的经书。比如出门等车、排队的时候,拿出手机随时可以背诵,充分地利用了时间。”仁青说。

  信息化的便捷让藏传佛教僧人们更加深度的融入到现代社会中。在年轻僧人中,使用博客、微博和微信的人不在少数。

  “我们同学常会在微信上分享自己的学经心得以及对藏传佛教的感悟,每次出去游玩,也会发一些生活照片和朋友们分享。”今年20出头的扎巴曲塔也是扎什伦布寺的一名学经僧人。

  扎什伦布寺地处城市中心,3G网络覆盖不是问题,然而西藏1000多座寺庙,拥有扎什伦布寺这样地理位置的寺庙毕竟很少,大部分地处城市边缘,更有甚者位于偏远的半山坡之上。

  没有无线网络,电视信号还是能保证的。从2011年起,西藏开始实施广播、电视、电影寺庙全覆盖项目,以丰富僧人们的文化生活,让他们更多的了解外面的世界。

  拉萨甘丹寺位于海拔4300米的旺古尔山之巅,是藏传佛教格鲁派发源地。甘丹寺寺管会干部格米介绍,现在僧舍都配备了能接收到30多个频道的有线电视,寺里还有一台由拉萨电影公司赠送的放映机。

  “寺里会定期组织僧人观看电影。僧人们最喜欢看的是藏语版的战争片,用现在流行的话讲,就是场场爆满。”格米说。

  这些现代产品为藏传佛教僧人们了解世界提供了便利,但对于部分学经僧人来说也是一种挑战。仁青说,学经僧人的学习任务十分繁重。如果自制能力不够的话,这些现代化的电子产品会消耗掉他们很大一部分精力。

  达瓦扎西介绍,在扎什伦布寺,经师严格的要求和每日考核制度让僧人们根本就没有时间沉迷于现代电子产品的诱惑中。“总的来说,这些现代化的东西给僧人们带来了便利,让他们不脱离现实世界。”达瓦扎西说。

(责编:翟新颖)